陶染在一旁听着,只觉这个人简直无可救药,无耻至极。

“陶宏远你以为你请了最顶级的律师为你辩护,就能脱罪?不可能!监控录像里清清楚楚,记录下了你杀死沈兰心的全过程!”

她控制不住自己,带着一点报复快感地,将这个事实戳破。

陶宏远愣了下,旋即伸手抓起床边一个杯子,想要扔去砸她。

可惜他现在憔悴至极,根本没什么力气,那杯子直接摔到地上,砸出一声脆响。

“你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陶宏远狰狞地咆哮着。

陶染冷笑一声,直直盯着他说道:“放心,我当然会滚,要不是我妈今天要来见你,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这张禽兽的脸孔。”

白风雅见状,也不想再多纠缠,直接说明来意。

“陶宏远,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要跟你离婚!当年是我瞎了眼,嫁给了你,开启了我人生的悲剧。现在我要亲手彻底终结这场悲剧,跟你一刀两断,划清界限!”

“离婚?”

陶宏远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说道:“好,只要你答应救我,我就跟你离婚。”

白风雅早就料到他会提这个条件,冷嗤一声。

“你想都别想!你这条烂命,我绝不会救,而且这个婚你不离也得离!”

“我不同意谁都没法……”陶宏远一脸愤恨,又得意地笑道:“户口本在我手上,只要我不点头,这辈子你都是我陶宏远的妻子,你……”

他倏地收声,笑意僵在嘴边。

门口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有个穿工作制服的人。

“陶先生你好。”男人将一张名片递给陶宏远,“你和白风雅小姐的离婚官司,将由我全权代理。”

名片上印着两个字,吴均。

世界级顶级离婚律师,一年只接一桩案子,从无败绩。

“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答应办理离婚手续,民政局工作人员已经到场了。”

吴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微笑。只不过那笑意锋芒毕露,暗含威胁。

陶宏远气得脸色铁青,他并不蠢,知道现在形势对自己有多不利。也知道这个婚只能离。

“白风雅!”他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指着白风雅,“你这个贱人!我答应跟你离婚,不过我的财产,你和你的贱人女儿,一分钱都别想要!”

白风雅笑笑,那笑意凉薄至极。

“凭什么不要?老爷子当年不是立了遗嘱,离婚家产就要分我一半吗?至于另一半,你马上就要死了,自然要留给小染。”

“也就是说陶家所有家产,全都要落到我和小染的腰包里!不开心吗?不开心就对了,由不得你!”

陶宏远气得当场吐出一口鲜血,一阵猛咳,嘴里还对白风雅骂骂咧咧,“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陶染只是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她知道,母亲不屑陶家那点家产,她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报复陶宏远。陶宏远最看重的就是陶家家产,那她就要夺走他最珍视的东西。

出了医院,白风雅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憋了许久的泪,顷刻间汹涌而出。

陶染不由愣住,这是母亲回归以来,第一次哭,第一次流露脆弱。

她眼圈也红了,退到一旁,眼巴巴盯着母亲站在角落,捂住脸,失声痛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风雅才镇定下来。

她擦干眼泪,对陶染笑笑,“小染,一切都过去了。妈妈亲手终结了我人生的悲剧,以后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陶染轻轻搂住她,“妈,那你现在要回白云岛了吗?”

“还有件事我需要处理。”白风雅眸底骤然迸发冷光,“沈兰心不是说,白风娣在陆昊天身边吗?我跟她之间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好,我一定会帮你。”

陶染想了想,又说道:“至于陶家的家产,我看还是捐给公益机构吧。”

陶宏远的一分钱她都不屑拿,她也不想跟陶宏远再沾染上一点关系。

白风雅迟疑了一下,却摆摆手,“不行。”

陶染疑惑,“妈,我以为你也不想再跟陶宏远有一丝牵扯。”

白风雅摇了摇头,“我的确不想跟他有一丝牵扯,但陶氏也是你爷爷毕生的心血。陶宏远是陶宏远,你爷爷是你爷爷。”

“老爷子生前待我们母女很好,是个好人,他当年应该也是看出陶宏远有二心。所以才会立下遗嘱,让陶宏远离婚就要分我一半家产。”

陶染这才明白过来,问道:“妈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以后由你打理陶氏,守住你爷爷打下的基业。”

按照程序,大约半个月后,陶染正式就任陶氏总裁。

她从没打理过公司,何况陶氏也并不算小,更重要的是,董事会那些人明显对她这个新面孔十分不服气。

这天第一次召开董事会。

由于路上堵车,陶染迟到了三分钟,她刚一进门,就有数道异样的眼光刺来。全本qb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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