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义姐弟”——括号内的文字再一次刺痛了高大人的心。
看着只有九岁模样的织云,高昇实在很难接受自己就是个弟弟的事实。
织云给的技能叫“天衣无缝”,高昇使用这个技能,在效果维系时间内,会让他撒的谎更难被识破,周围的人会注意不到一些比较明显的破绽。
高昇试过几次,效果因人而异,因事而异。一些明显的扯淡,很难骗过别人,别人只会以为高昇在开玩笑,比如高昇说“刚刚大地震,悬空寺塌了”,别人的反应就会是“哈哈哈大人真会说笑”——如此这般,敷衍地捧两句。
有些人,则相对难骗,比如自己那些红颜、门客,还有许慎等,这些人不是智力高,就是精神力异于常人,同样的“玩笑”能糊弄普通人,但是对他们就不奏效。
高昇回顾自己从红颜那里拿到的技能,“慧眼识珠”强调的是鉴别能力、识人能力,“珠联璧合”讲究的是理解和默契配合,“雌雄莫辨”这个变身技能,则是伪装和捉摸不透,高昇感觉这些都和官场生存、斗争有些关系。
新得的这个“天衣无缝”,强调的是言行诱导、谎言,感觉类似“雌雄莫辨”。
除了技能之外,高昇又得到一个收徒的空位。
此前,高昇有个徒弟位,收了华生、柯南道、姜子牙、哪吒四位。
这些天,除了招揽门客以外,他也收了一个徒弟,第五个徒弟。
这个徒弟叫郭守静,字若思。她也是高昇的第一个女徒弟。
郭守静是县内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其祖父是程规的朋友,也是一个大学者。郭守静自小喜欢读书,博闻强记,年纪不大就考了个秀才,距离中举也并不远。
陈国女子很少被招募为吏员、衙役,但她们也能够当官,也能参与科考,成绩好、家世好的女子,也能出人头地。
不过这种人还是少数。由于女子外嫁的习俗,大家族更愿意培养男性继承人。
不过,郭守静是个天才,而且她很受祖父的宠爱,被视为郭家的未来。
即使将来嫁了人,她也能光耀娘家嘛。
不过,相比经学、文史类书籍,郭守静更喜欢钻研数理方面的知识。
她常常夜间外出,带着自己发明的观测仪器,寻找合适的地方,看星星。
家里人对她的爱好也十分头疼,却挡不住这个备受祖父宠爱的大小姐,只能安排了人,在她看星星的时候保护她。
时间长了,郭守静在县中也小有名气,坊间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追星女孩”。
收徒比招募门客、结缘红颜要简单一些,只要徒弟认可,缔结某种形式的师生关系即可。于是,高昇投其所好,兑换了点望远镜、书籍之类的东西,再讲讲星座和圣斗士星矢,顺利忽悠到了一个女弟子。
高昇安排她跟着鲁班,接触接触工程方面的内容。
郭守静几乎全程跟下了悬空寺的建设,也学到了不少。
悬空寺建成后,她常常在寺中过夜。
当然不是因为看上了惠能和尚,而是因为她觉得悬空寺的小塔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
这天清早,惠能和尚和郭守静两人一起到了高昇的宅子里。
“天星异动,水星逆行啦!怕是有灾祸要发生。”郭守静咋咋呼呼的,完全不像个科学研究者。
“不要迷信。”高昇板着脸,打算教训一下女徒弟,不能让未来的大科学家误入歧途。
惠能面色凝重,道:“高施主,你给我的那个地动仪,今天凌晨,发出了示警铃音。”
高昇一怔,道:“什么颜色?”
地动仪除了提前七天发出铃音预警,还会散发不同颜色的光芒,示意方圆百里的地震烈度。
高昇刚说完“不要迷信”,马上就要被迷信打脸了。
谁让这个世界还有法宝这种东西……
惠能从袖中掏出了那个小小的地动仪。
它散发着深黄近橙的毫芒。
高昇回想起了系统给的描述:“紫色,微有震感,难以察觉;蓝色,轻轻摇晃,扰人睡眠;靛色,晃动明显,碗碟翻落;绿色,树摇瓦坠,城市有损;黄色,地现裂痕,楼舍坍塌;橙色,地动山摇,城镇倾覆;赤色,山崩地裂,大地翻转。”
看着地动仪散发的深黄色光芒,高昇有些心惊:这下,玩笑要成真了。
按部就班的发展,不会是永续的常态。意外、变故,随时可能降临。
平静已久的澄江县,即将迎接一场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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