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起先托公子的福我也看不少农书,对蓼蓝、茜草、荩草之类的染料也有所了解。两位可能有所不知,在清水镇这一片的山地,荒地众多,未能开垦出来。官府有命令,开荒出来的土地,前三年不收赋税。因为开垦费时费力,所以变为农用的土地少之又少。我家今年也开了几亩,虽然土地不算肥沃,但种植这些染料却是绰绰有余。”

荒地前三年不收赋税,就光这一点,都能给染坊节省不少开支。况且染料本就不是需要精心照料的植被,开坑荒地,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是这样,那鄙人明日便可带人去看土壤。若是可行,春耕正好结束,雇些良民,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林掌柜点头,似乎也很满意元锦初的这个提议。

虽然开荒之初会有一些支出,不过相应的三年不需要交赋税,与他们而言,还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过后,几人又聊了很久。元锦初看时间不早,这才告辞回了家。

隔天,王氏和杨三一同,将杨妮儿送到了永安坊。对着申氏千恩万谢了一番,又将这段日子绣的荷包手帕卖了,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晚上元锦初下厨,多做了几个小菜。吃完饭,便带着杨妮儿去自己房中暂时安置。

这两日,申氏已经在看院子,准备买个大些的院落,预备给绣娘们住。正好元锦初当晚不用去月瑾澜那读书,就跟杨妮儿一起早早的躺下。

“真跟做梦似的。”息了灯,静谧的黑暗中,元锦初突然听见杨妮儿的感叹。

“哪里是做梦了,你今日也听申姨说了,你要是没有进步,到时候肯定要赶你回去的。”

这是饭桌上,申氏说的笑话。当时看到杨妮儿诚惶诚恐的模样,这也担心那也担心,才说了这样的话,实则是为了让她安心。

“我自当会好好学的。况且我有你这个师父,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杨妮儿也开起玩笑。

元锦初却道:“我啊也没教你什么,师父这个称呼可是万万当不起。明日你要正是开始学了,教你的老师父,才是你真的师父。你可要好好的学。”

杨妮儿应是,她也知道元锦初才十一岁,若是她跟着叫她师父,难免会叫人觉得儿戏。

“我看院墙上开了个小门,晚上还碰到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吓了我一跳。这门怎生开在两个院子之间,若是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提起晚上她被黑衣男人吓到的事情,杨妮儿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当时她拿了个大扫帚就上去打人,若不是珍娘看见,她都要叫出来了。

“是我的错,忘了跟你说了。隔壁院子里住的是位公子,那人是他的随从。那公子是我的旧时,在逃荒路上遇见,且对我有恩。他到此处求学,因思念家乡味道,才特意找到我。付了我好些银子,让我管着一日三餐。平日里他们不会过来,今日是我疏忽,忘了将食盒送过去了。”

“原来如此,我还当是哪里来的小毛贼。”

元锦初哈哈大笑,要是月杉那个冰块脸,知道有人把他当成毛贼,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

没多久,林掌柜就带人去杨家村看了山地。然后雇佣了元易、杨天保、杨三在内的,老实本分,勤恳憨直的良民,去山上开荒。

元锦修一日来镇上看元锦初,提到此时,还说林掌柜给的工钱颇为实诚,好些人都想去帮忙。

但是选人的事情,全都是杨天保在管,对待偷奸耍滑的人,从不手软。故而那些远近闻名的懒汉老赖,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笔下文学b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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