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也是不信元锦初能救七皇子,更别说是通过割脉喂血的方式。当时他只当她是疯了,说什么也不答应。

随后元锦初便当着他的面,用匕首在指尖割了个小小的伤口,居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自行愈合了。

孟大夫叹为观止,听了元锦初的解释,便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办法。然后便眼睁睁的看着元锦初隔开掌心,放了小碗鲜血出来。

“难怪你方才非要在药单当中加上那么多补血益气的药材,原来如此。”孟大夫感慨,却不敢有片刻松懈,赶紧将她掌心包扎好,然后端着小碗,掰开七皇子的嘴巴,将血慢慢灌入他的口中。

元锦初的血,只能给他续命而已。若是想要解毒,只怕要跟他换了全身的血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元锦初只能偶尔给元易自己的鲜血,让他调养身体,却不能根治他身体亏损的原因。

一碗鲜血灌下去不久,萧时蕴就醒了过来。

伤口还在疼,但似乎已经愈合了不少。他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来人,来人”萧时蕴慌乱的叫出声来,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刺杀,饶是他平日胆识过人,醒来却看不见了,也立马失去了惯有的冷静。

“风竹,风藏……”萧时蕴大声喊着,却无人应答。

他掀开被子,摩挲着从床上下来。脚下踏空,整个人往前扑过去。

预想的疼痛并未感觉到,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那个人不高,还很瘦弱,但是却凭着一己之力,将他托住。

这不是自己熟悉的人,萧时蕴一把将人推开,自己往后退了几步,抵着床榻,满脸戒备。

“你是谁?”

“殿下稍等,我去叫人进来。”说罢,元锦初打开门,让项庭之进来。

进来之后,项庭之便看见元锦初面色发白,只当她是被七皇子吓得。至于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因为七皇子是剑伤,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走到床前,看到萧时蕴已醒,立马跪在地上。

“七皇子殿下,属下护主不利,请殿下责罚。”

萧时蕴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问:“我的眼睛怎么了?风竹和风藏呢?”

风竹和风藏,是萧时蕴的贴身护卫,两人身手了得。若是他不问起,元锦初几乎都忘了这两人的存在。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项庭之,只见的沉着脑袋,面含悲痛道:“风竹大人为了保护殿下,当场身亡,风藏大人则受了重伤,属下安排他在隔壁房间住着,已经让大夫看过了,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至于您的眼睛……”

“只是暂时看不见,等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很快就会恢复的。”元锦初在项庭之开口之前,说道。

现在的萧时蕴,宛如惊弓之鸟,若是此时告诉他,他身中剧毒,可能活不了,只会让他更加崩溃。

“你是谁?”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耳朵似乎灵敏了许多。再度听到这个声音,萧时蕴不由一阵惊慌。但想到不能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让人有机可乘,这才慢慢镇定下来。

“回七皇子殿下,我是大夫。”

面对项庭之和孟大夫双重疑惑的眼神,元锦初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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