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远远的看着两人,许久才说“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让你们诬告殷氏旁亲的贵人,却是何人?”

贾父郑重的抬起头,环顾四周,目光终于落在麦培生身上。他伸直手臂,高高举向麦培生,“回禀陛下,那位劝说我二人诬告刘戎的,正是……”

不等他说下去,麦培生忽然拍案而起,“陛下明鉴呀!”说着麦培生也惶惶然跪地道:“陛下明鉴,此二人却是洛阳乡绅,麦某也久闻大名,今日却是头一回亲眼见到此二人,从未与他们打过照面呀皇上!”

“你……”贾父被麦培生一句话堵回去,颤抖着手指许久说不出话来。“麦山长,当时是明明是你委派掌事的来与我夫妇交涉,怎的到了此时,竟能翻脸不认账了?!”

贾母看向麦培生,脸上有惊慌失措的神色。

李捕头似乎也没有料到麦培生会有此言,神色一变。

殷绣倒是镇定自若,看向皇帝,又看向麦培生,言道,“麦山长果然好定力。自家书院的掌事听从你的指示行事,到这时你也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麦培生自知穷途末路,却还想负隅顽抗,争取一线生机。掌事的失踪已经半月有余,这时死无对证,他不如将所有罪责全都怪罪到掌事的身上,撇清干系,说不定还能拼死求得一线生机。

“殷座主何出此言?”麦培生又说到:“麦某自知殷座主素来对麦某心存芥蒂,麦某数次有意与殷座主开诚布公,了却心结,此次是殷座主提出开坛授课的主张,麦某人还以为殷座主有意与麦某人冰释前嫌,共赴盛举,如今看来,倒是殷座主处心积虑,想要置我于死地了!”

麦培生此时满眼血丝,恶鬼一般,看得在场众人心惊胆战。

殷绣却仍是毫不畏惧,反而嗤笑了一声,说到:“是殷绣要致麦山长于死地,还是麦山长不肯放过我殷府的人?”

说着她面上忽然一凛,“三年前夺我财物,用我殷家的光珠创建书院,处处与章华书院为难,屡次派细作来府上为非作歹,乃至要取我父亲的性命。若不是殷家祖宗保佑,此时哪里还有命在?”

麦培生还不依不饶,“殷座主怕不是弄错了,就算彝鼎曾与章华书院为难,殷座主就能保证是出自我麦培生的旨意?殷座主如何知道,不是彝鼎的掌事冒传旨意,欺上瞒下?”

说着又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我麦某人无愧于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殷绣怒急反笑。好一个无愧于天帝良心。她说到:“麦山长,若是掌事的此时就在此处,麦山长可否当着掌事的面前,这样光明磊落?”

麦培生一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可能。掌事的不是被兰公子结果了吗?兰公子那样的手段,要杀什么人何尝有过犹豫?又怎么会让掌事的逃脱升天?

麦培生细细一想,觉得殷绣肯定是在诓骗自己,也就不以为意,浅浅一笑说道:“实不相瞒,麦某管教无方,掌事的已经足足半月没有音讯了。麦某一直四处打探,亦没有消息。”

说着,脸上又渐渐有了得意之色:“殷座主若是执意到老身与掌事的对峙,恐怕得要请个道士做法,将那掌事的亡魂从阴曹地府招回来,否则”看看kank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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