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6月,深夜,扬克斯市,哈得逊河畔的巴纳德农场。
蒙托洛用铁锹拍了拍坑的土,又铲了一些浮土、杂草和石子覆盖在面,用脚扒拉了两下,让人看不出这里曾经挖过一个坑,埋了一个人。埋完人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一旁的卢瑟,两人抽了一口放松一下。
“回春色街吗?”卢瑟问道,他踩在刚刚填好的坑,里面埋着春色街最有名的皮条客。
“不,今晚我想回去…咳咳…陪陪我女儿。”蒙托洛咳嗽了一下,他身都是汗,挖坑是个累人的活,肺感觉被吸空了,空气、烟雾在拼命往里钻,把他给呛到了。
除了跟着卢瑟收高利贷,蒙托洛在家族的支持下,开始染指日益蓬勃的色情行业。
在地球的另一边,战争在东南亚的丛林中残的进行着,摧毁的却是战争发起国人们的思想和价值。保守主义的道德准则不再是金科玉律,战后蓬勃向的社会精神面貌在急速倾颓,这是一个旧世界全线崩溃的年代,人们的欲望在膨胀,需要肆无忌惮的发泄。
旧的东西在加速死亡,新的东西还在萌生,混乱成为了这个城市的主题,成了帮派大显身手的天堂。一个这样的黄金时期,是50年前,1920年代。卢瑟授意蒙托洛在春色街开了一家妓院,和那些站街女们抢生意,这些野生的或者有皮条客控制的站街女已经无法满足纽约这座城市的胃口。色情影片,投币放映机,私人电影院蓬勃发展,于是妓院自然应孕而生。
“明天,把这个带到春色街去给他们看看,他们会明白的。”卢瑟把手里的一个金戒指递给了蒙托洛。这是从被杀的皮条客手扒下来的,这些手握站街女资源的皮条客不愿意和卢西亚诺家族合作,卢瑟只能杀鸡儆猴,给他们一点眼色看看。
蒙托洛接过金戒指放进了口袋中,道:“我需要一个帮手,我手的事太多,忙不过来。你知道,我刚做角头,有很多地盘要去管理,很多钱去收,我还有了个女儿…多派一个人给我吧,精明能干的意大利人。”
70年代,卢西亚诺家族正在换代、大肆扩张之中,战争的爆发对黑手党来说是个巨大的机会。从东南亚有大量的毒品通过军方途径运送到纽约,意大利人、黑人、墨西哥人、爱尔兰人都在抢食这块蛋糕。违禁药品市场在多重作用下急速的扩大,大量年轻人开始嗑药,老派意大利帮派坚持不碰毒品的原则,在巨大经济利益的诱惑下早已分崩离析,唯一的坚持可能也就是禁止手下的人沾染毒品了。
蒙托洛是卢瑟手下的得力干将,卢瑟位不久,需要蒙托洛干出一些成绩来。卢瑟走到停在不远处,开着大灯的那辆凯迪拉克Coupe DeVille旁,他敲了敲车窗,车窗落下来,一个有着宽下巴的年轻人坐在驾驶座,正听着收音机,电台在直播1973年的总决赛——洛杉矶湖人对阵纽约尼克斯。
比赛在西海岸洛杉矶进行,第五场,当纽约进入深夜时,比赛还没有结束。在电视转播很不发达的年代,只有最铁杆的球迷才会通过收音机的Play by play解说,实时了解赛况。
“比赛结果怎么样了,侠盗?”
“10分,洛杉矶人完蛋了,洛杉矶人完蛋了!”宽下巴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激动,但收音机里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信号不太好,他用力拍了两下,结果直接没声了。卢瑟让蒙托洛过来,把这位年轻人介绍给了蒙托洛,道:“这是马特的侄子,未来你们会是我的好帮手的,你们现在一起合作吧,把春色街给我搞定。警察局那边我会处理,好好加油,记得物色一个好的管理人,我们需要这笔收入。”
蒙托洛伸出手,和坐在驾驶座的宽下巴年轻人握手,“你好,我是蒙托洛,蒙托洛-卡利亚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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