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人很容易,难的是战后治理。
南列与大姜距离太远,为了方便管理,其实应该将新都城建在从前三国中间的云台,但刚刚止战便大兴土木,怕会引起暴乱,只能效仿嘉明,暂时进入休养生息。
战船建造接近尾声,卫柏希与瑄珩带着梁武从前的玉玺去找闻川野,让我和知许姐姐先回黎山,如今天下初定,卫柏希带了一队影卫,我与知许姐姐只雇了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南下。
要问为什么不骑马,很简单,我实在不爱遭那份罪,而且我们也不着急,知许姐姐说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过吃吃喝喝的日子了,所以她套了最大的马车,就是为了一边走,一边装路过买来的各种小玩意,还有给黎山带去的礼物。
我们好像又看到了嘉明城初建时的模样,为了生存,平民百姓还是忙忙碌碌,但总有一种哀切,压抑的喘不过气,哪怕小贩佯装热情的招呼,眉眼中也都是化不开的忧虑。
从前压在我们身上的时候,只觉得喘不过气,如今再见,那只能说,邻桌吃饭偶尔胆大包天的控诉几句,我与知许姐姐都能赞助一盘花生米跟着附和附和,偶尔动静大了,遇上巡查的官兵,也得进大狱反省,知许姐姐也是自来熟,再加上我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哪怕被关着也没闲着,午饭还没放,就跟整座牢里的犯人都说上了话,后来还是府尹亲自过来求爷爷告奶奶就差下跪了,才终止了我们的还想继续听故事的打算,知许姐姐有些懊恼,人太出名了也是一种负担。
我握起拳头:“可不是嘛,那个姓张的文弱书生,才讲到他第二任妻子,还有两任以及四个外室没有讲呢。”
我们俩一起回头,恰好看见府尹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算了算了,主要是因为这种事被层层上报到闻川野那也是丢人,路途遥远,还能没有更精彩的故事了!
我与知许姐姐相互安慰着回到了马车,慢悠悠的继续赶路,偶尔碰上欺男霸女的不平事,还能行个侠仗个义。
接到卫柏希传信的时候,我们已经购买了第二辆马车专门存放礼物,卫柏希说他与瑄珩的事情已经交接完毕,让我们在黎山西面相接的顺平城等他们汇合,若他们先到,也会在顺平城的第一楼等我们。
正常我们距离顺平城,大概八九日的距离,卫柏希他们骑马,日夜兼程,预计十日内便到,相差无几,我们便收了继续磨蹭四处听故事的心思,但没想到,我们放过故事,故事却上赶着找上门。
我与知许姐姐,觉得天气甚好,憋在马车里没什么意思,就端着酒壶坐在车顶上,看看沿途的风景,感受和煦的风吹起轻纱的舒适感,奈何,一口酒刚下肚,马车就被逼停,四面八方钻出一群手拿长刀的劫道人。
两位车夫,都是路上雇佣的普通人,见到这样的场面,没想着逃跑,硬着头皮与领头的求饶,那领头的拿着一把开山斧,衣服也不好好穿,露出壮硕的肌肉,似乎想要通过这样告诉我们,他有多不好惹。
知许姐姐有些兴奋,小声与我商议:“你说我们是直接出手,还是佯装被俘,跟着他们回去给他们一窝断了呢?”
我环顾四周,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们,我回答:“估计,平安被俘是不可能了。”
知许姐姐也不墨迹,直接将酒壶掷出,拦住了马上砍向车夫的开山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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