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喝完最后一口药,沈渝洲揉了揉她的头发,表扬道:“真乖。”然后喂了颗糖给她。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怕药苦,所以在她每次喝完药以后都会喂颗糖给她,不过前世他都是含在嘴里给她的。
沈渝洲对云依依好那是没的说的,就是太偏执了,偏执得让人害怕,不敢靠近,想要逃离。
前世他们也不是没有美好的回忆,除去在将军府时云依依对沈渝洲的好不说,就是他破坏了她的大婚,闯了她的洞房,将她掳去宫中,她也没有真的怪过他。
她与沈家河并未见过几面,谈不上爱,嫁给他只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
沈渝洲将她掳去,真心待她,她内心也是欢喜的,他们也过了一段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的甜蜜日子。
在她知道沈渝洲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事之前。
丁玲拦了沈渝洲的路,不让他带她走,他告诉她,他把人打了一顿就放了;
他杀了方家满门,血洗将军府,他告诉她,他把人贬到关外去了;
他发配了她的父亲,害得他父亲客死他乡,他告诉她,他派她父亲到别处任职了,要过几年才能到京城来看她;
……
他给她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终究成了断送两人爱情的毒药。
她是如此的相信他,他对她却没一句实话。他杀了她情同姐妹的丫鬟,害了她至亲的父亲。
当她从宫女空中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她又亲眼看到他提着刀杀了她满宫的奴才,只因他们嚼舌根子让她听到了。
她恐惧,她害怕,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却也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她逃跑,他就把她关了起来,宠爱仍在,却不再温柔……
云依依喝完药,头依旧烫的厉害。
沈渝洲取来温水,替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身体,一夜未眠。
第二天,云依依的烧已经退了。
丁玲松了口气,往日里小姐生个病总得养个两三个月才能好,每次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跟闯鬼/门/关似的,叫人担惊受怕,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好了。
她乐呵:“这京城的风水果然比云洲的要好些,小姐这次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云依依喝完药,嘴里有些发苦,随口问了句:“有糖吗?”
“糖?”丁玲疑惑,小姐往日里喝药从没要过糖啊,忙道,“我这就去买。”
“不用了。”云依依摆摆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昨天真的是烧糊涂了,竟又想起了那么多前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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