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下仆正在说话,瞧见忆寒大人过来,立刻严阵以待,规规矩矩肃着脸站好。
“把上官音带来。”忆寒启唇,神色中有一股子不虞。
两名下仆接到命令旋身离开,不一会儿便将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虚弱不堪的柳昭雪架着出来。
想到主子的命令,忆寒冷哼一声,本就对柳昭雪不喜的他,更加看她不顺眼。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苏玺为柳昭雪破例的太多太多。
韩管家在地牢门口等着,带着人过来的忆寒示意下仆架着人到韩管家跟前。
他冷声道:“韩管家不觉得柳昭雪这厮留在主子身边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对主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
美眸微凝,韩管家淡淡的说:“忆寒,这件事是我拜托柳小姐帮的忙,上官音可以死,但不能死在苏府,你——懂吗。”
忆寒微垂着眸子若有所思,韩管家让下仆架着上官音跟自己离开。
让丫鬟将女子身上的衣物除去清理,重新换了身衣服挽起发髻。
“表小姐,如我之前跟忆寒护卫所说,苏府即便是要了你的命,你那母亲屁都不敢放一个,劝你识趣点,待柳小姐痊愈后,我自会安排护卫送你回京。”
韩管家声音淡淡,这院子里她已经安排好人手看着,想要出来就凭上官音还没那个本事。
“韩管家,表哥为何如此待我,是不是那个小贱人在表哥跟前说了什么!”
女子眼里里一片腥红,面容泛寒,眉目之间透着微微狰狞,抬眸看着对面的站着的韩管家。
上官音想不通,即便是表哥在乎那个小贱人,可自己是他的表妹呀!他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外人对她严刑折磨!
“或者说是那个忆寒护卫对我记恨在心,瞒着表哥公报私仇!”
韩管家嘴角一扯,脸色阴沉双眸淬着寒冰:“表小姐,那日早膳乃是你差人为主子准备,至于你做了什么手脚,你自
己心里清楚!”
言罢,韩管家面色不虞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金大夫安顿好这过来求医的三人后,带着老怪与自己往柳昭雪的院子走去。
暗自打量苏府的一草一木,规格布局,老怪跟在金大夫身后穿越重重月洞门,终于来到目的地。
两人刚迈入院子,便瞧见身着白衣如谪仙般的男子正搀扶着一名穿着墨蓝色衣裙的女子。
色彩上的视觉冲击吸引两人的视线焦点,却听见男子一贯冷静的嗓音,着急的变了调儿:“小姨!”
金大夫脸色一肃快步过去,急问道:“主子,柳小姐这是怎么了?”
扶着突然晕过去的柳昭雪,苏玺美眸低垂渐染夜色,似有深渊异兽挣扎着在咆哮。
余光打量的老怪只觉得一股寒凉自心底窜出,叫人胆寒发竖,不寒而栗。
难怪老金会将这年轻人奉为主子,单就这份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力,便是其他人所不及。
“主子,快将柳小姐抱进房间,老怪你赶紧过来。”
言罢,只见青年双手落在女子的胳肢窝往上一举,金大夫叫老怪赶紧跟过来,眼角余光瞥见,差点一口唾沫呛死自己。
“咳咳咳咳——”他捶胸顿足,连连跺脚,一张褶子脸憋的涨红。
同样看见这一幕的老怪嘴角抽搐,眼神微妙,目送男子举着少女进房间,老怪几步来到金大夫身边。
“老金,你们这个主子,还真的是比较——独特呀!”
为了维护主子在别人眼中的形象,老金憋着一口气解释:“主子不近女色,甚少与女子相处。”
老怪点点头,又道:“你们主子都二十好几了吧,还是个童子鸡?老怪听说中原地区民风挺开放的,怎么——”
咋听这话,老金睨了一眼老人,十分自得的说:“那是因为主子洁身自好,怎么能同我等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桀桀——”老怪怪里怪气的笑了两声,阴测测的说:“这么说来,你们主子还是个仙儿?”
金大夫正欲跟老怪争辩,已经把柳昭雪安置在休憩用的软塌上,苏玺来到门口,嗓音幽冷叫人背后一凉。
“金大夫,你闲的没事干,想要作死么?”
“主子赎罪!”金大夫示意老怪跟上,两人脚步匆匆进了房间。
掰开少女的眼睑查看,又捏着她的脸颊看看舌苔。
老怪神色染上好奇,睨了一眼边上站着的金大夫,问:“老金,之前你来信告诉老怪这姑娘被人下的是情蛊,所有蛊虫中,情蛊的反噬最为痛苦,为何之前老怪看见这丫头时,没有一丝痛苦之色?”
金大夫微扬下巴,得意的抚着山羊胡,语调中带着一股子骄傲:“自然是因为主子的金针渡穴。”
金针渡穴?老怪歪着脑袋思索,这个还真没有听人说过。
“如何?”幽冷的嗓音打断两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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