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婕妤受了阿娇不少的气,所以这个时候就算不落井下石她都不相信阿娇复宠会饶了她,所以倒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她也是机缘巧合才知道严立出宫的内幕,了解之后她赶紧派了几个郎官在宫门口请君入瓮。
只是没想到等她严立屏退了左右时,就十分识趣儿的将事情和盘托出。
可真是天助她也!
等到陈阿娇从皇后位置下来,卫子夫那个软柿子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到时候皇后之位还不就是她的了!
周婕妤信心满满的相信只要过去今天,肯定能将阿娇从皇后的位置拉下来。
只是她太低估了人心。
严立来到就给刘彻阿娇行了一礼:“参见陛下、娘娘。”
阿娇看了一眼严立,略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腿上衣服,可面色还是如常。
严立在膳房中做事的时候从他口中阿娇知道他在膳房中的人缘还不错,断不会受人欺负。
现如今去椒房殿伺候可不是什么美差,也不怎么会轮到他头上,且又听说严立还是自愿,而能让这样一个玲珑人儿来她身边伺候,阿娇不能不防。
她交代于严立做得事、严立的决断,对她来说虽然说算不上好事,但也不是什么大难临头的祸事。
若是严立忠心为她,她以后定会待他如绣春一般并无二致;但如果他和盘托出,她也无妨,反正重活两世她也知道刘彻决计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左不过是加剧刘彻对自己的厌恶,早些去长门宫而已。
可当他来到合欢殿之上阿娇还是有些紧张。
刘彻打量着严立,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严立,周婕妤说皇后指使你安葬妖女楚服,可有此事?”
严立皱了皱眉头,偷瞄了一眼阿娇,又看了看周婕妤:“奴婢……奴婢……”
而看向周婕妤时那担惊受怕的惶恐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刘彻鹰眼一眯,周遭的空气都冷了起来:“你且说来,朕赦你无罪。”
在周婕妤看自己看来,严立不过是畏惧皇后,有些踌躇而已:“陛下都赦你无罪了,你还不快快说出实情!”
周婕妤自信满满的在那昂着头,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可是在心里幻想了无数遍。
刘彻从刚开始就面若寒霜,对阿娇屡次挑战他的底线生气,可严立未说出他也不能发作,只能喝着茶水忍着。
阿娇还算淡定,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只是一路过来,再加上说的那几句话感觉有点渴而已。
看着刘彻悠闲的喝着茶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这样的目光让刘彻感觉她就是在给自己献殷勤,假装看不见。
现在知道讨好朕,早干什么去了?
绣春则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多少遍,希望严立没有被猪油蒙了心。
卫子夫在刘彻身边也开始紧张,手心里的汗一层层的冒着,又担心严立说不是,又担心他说是。
跪在哪里的严立则有些惊惧的发抖:“奴婢……皇后娘娘……娘娘让奴婢……”
刘彻听见“皇后”字眼,心里烦躁的很不耐烦的拍了一下桌子:“把舌头捋顺了在给朕说!”
严立被刘彻的拍桌声吓得又抖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了决断,重重的给刘彻叩了一首:“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卫子夫在心里遗憾的叹了口气,知道周婕妤败了。
“回……回陛下,今日是严立思念家人,这才买通了采办的府令偷偷回家!”说完他又是对刘彻磕了两个响头。
阿娇和绣春松了一口气,刘彻面色也缓了缓,不似刚才那么难看。
而真正气急败坏的则是周婕妤,她听闻立马跳了起来狠狠踹了严立一脚:“严立你刚才对我不是这么说的!你这小子怎么胡说八道?还不快快说出实情!”
周婕妤踹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仪,连忙跪下:“求陛下明鉴!严立他刚才说的真的是出宫为了安葬楚服!”
周婕妤那一脚踹的又急又狠,严立被踹倒缓了一下才能起来,连忙又给刘彻磕头:“回陛下,奴婢绝无对婕妤说过出宫安葬楚服!奴婢只是太过思念家人才出宫的!”
然后又发着抖给刘彻回道:“回宫之后,禁卫的郎官便将奴婢带到了婕妤处,奴婢见了婕妤后,她就让奴婢诬陷皇后娘娘,若是奴婢不从,她还要置奴婢的家人于死地!奴婢畏惧婕妤才假意答应,就为了能在陛下面前说清事实……”说到后面,严立忍不住有些哽咽。
“你胡说!分明是你亲口说,皇后让你做的事你看不下去!”周婕妤又急又气,但还是努力解释:“陛下明鉴啊!臣妾说的并无半句假话!”
刘彻看着俯首的二人,又看了看阿娇,她坐在那里抿着嘴一眼不发,在他看来就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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