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北辰脩和祁王妃在主座上落座之后,喜婆端上热茶,萧雅先是给祁王敬了茶,北辰脩随即取下了自己一直贴身佩戴的玉坠,交到萧雅手中。
“这是母亲之物,好生保管。”
这轻描淡写一句话,萧雅自是明白不了玉坠对于北辰脩的重要性,随手递给了身后的丫鬟,却是没看到祁王妃郭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王妃请喝茶。”
萧雅双手捧着茶杯,略带恭敬道。
其实她第一次见祁王妃的时候,对她印象是很好的,她非常欣赏这个聪明的女人,只是受了北辰脩所托,不得不把这个聪明人放在自己的对立面,因此萧雅心中不免包含许多歉意。此刻敬茶,全然是真心真意,可对方似乎不太领情。
“妹妹如此生分,这茶不好接啊。”
萧雅会心一笑。
“姐姐请喝茶。”
祁王妃这才展颜一笑,欣然接过茶碗道:
“这才对嘛,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妹妹别怪姐姐讨礼,只是不想姐妹之间太过生疏。”
“姐姐说得对,是小雅太小家子气了,往后有不是之处,还望姐姐多多包涵。”
王妃身后的大丫鬟取出一个精致华丽的掐丝手镯给萧雅带上,听到祁王妃一边说道:
“这手镯是我的陪嫁,本是一对儿,我们姐妹一人一只,往后你我二人当同心同德守望相助。”
祁王妃话音刚落,萧雅便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仔细一看,这手镯内圈居然镶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显然萧雅是被这刀片划破了手腕。
“姐姐这份礼物如此贵重,只怕小雅消受不起呢。”
萧雅边说边褪下手镯,刀片带起一片皮肉,让萧雅整个手腕变得鲜血淋漓,北辰脩见状正要发作,却被萧雅用眼神制止。
稳住北辰脩之后,萧雅掏出手绢慢条斯理地把自己受伤处包扎好,定定的看着祁王妃表情淡漠而又坚定,好似受伤的人是别人一样。
祁王妃早已脸色大变,愤怒地瞪了她身后的大丫鬟一眼,看这个样子,祁王妃应该是对自己丫鬟在手镯上动手脚的事毫不知情。可是又怎样呢?说是她的丫鬟故意为之,那么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陪嫁丫鬟绝对会被北辰脩当场杖杀,无论怎么样,只能背下黑锅了。
“哎呀,都怪我这丫鬟笨手笨脚的弄伤了妹妹,翠儿,给侧妃赔罪。”
大丫鬟翠儿跪倒在地,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请侧妃责罚。”
好在此时敬茶并没有宾客在场,若是有外人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发生,祁王妃定是落了下乘,但如果侧妃进门头一天便罚了王妃的大丫鬟,传出去却会变成是新妇欺压主母的故事。
萧雅不是大度之人,却也知道秋后算账的道理,眼前初来乍到还是不能把场面搞得太难看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起来吧。”
北辰脩在一旁已经忍无可忍了,有一种自己被这两个女人当成局外人的感觉的,终于出声道:
“茶也喝了,小雅先回屋。”
祁王妃闻言也起身,不紧不慢地说道:
“妾身身体不适,就不陪王爷宴客了。”
说完不管北辰脩什么反应,径直走向后院去了。
北辰脩也全然不搭理王妃,牵着萧雅往她的院子里走,萧雅见北辰脩面色不善,便由他牵着,也不敢多言。
两人经过回廊的时候听到门口小厮唱道南诏纯熙夫人来了,萧雅猛然一惊,有一种做了坏事被家长当场抓住的心虚感,作势要挣开北辰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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