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们在青州时一向没有那么多的心眼,东月怕是不晓得要查看一下,但尽管看了,也看不出藏在衣领的红花粉。
如非气血不足而每天摄入大量红花,必定会难眠多梦,月事过量,久而久之必定会影响受孕能力,所以未孕的少女犹为顾忌红花之害。
这下药之人真是歹毒至极,韩氏着急说道:“也不知吃进了多少红花,阿云赶紧给善姐儿看看。”
杜若善伸出手来,景云为她把脉。
脉相浮疾细弱,脏腑热盛,邪热鼓动,是为热症。细项无需再问了,景云心中有数,说道:“摄入的时间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了,得要慢慢调理回来,也毋须太过担忧。”
闻语,杜若善与韩氏据是松了口气。
杜若善暗思,大宅浣洗处均是郭氏的人,而她从青州到大宅不过就两三个月的时间。她疲惫地坐在如意墩上,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为何郭氏母女要把她毁了才甘心,她根本对她们毫无威胁。
仅仅是因为嫉妒她跟着曾师父学艺吗?
景云刷刷地开了一剂药,叮嘱道:“此剂得吃上十天。”
杜若善一听,脸立刻拉了下来,她最是讨厌喝药,逢喝必吐。
“讨厌喝药?”景云轻笑,便拿出一支白瓷瓶子,说道:“那每日吃些丸子罢了,一天两颗,得要吃上一个月。”
杜若善接过瓶子,打开木塞子,清香扑鼻。
紫叶忙倒了一杯水,杜若善先吃了一颗。
接着景云给杜若善的右手上药,心中暗思,怪不得伤口迟迟未愈,原来是红花的原故,看来他还得来几趟。
“我过两天再来。”景云说道。
待景云出了门,韩氏问杜若善道:“阿善,你知道红花的厉害不?你心中可有数了,是谁下的手?”
“八九不离十是家中的二婶子。我这手伤了也是拜家中的堂妹所赐。”
韩氏回忆了一下,她接触过郭氏两三次,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至于杜若盈,韩氏就没见过了,她问道:“她们为何要这样对你?”
这大房的女儿不掌中馈,深居简出,对二房有何威胁?韩氏真是想不通,难不成杜府的这两房之间还有什么仇恨不成?
杜若善苦笑道:“我的二婶子一向不喜欢我。”
“不喜欢也罢了,还不至于下这种狠手。”突然韩氏想到了一桩事,道:“阿善,你外祖母说宫中将在开春之后采选,你是杜家嫡长女,按制是杜家头一个人选,难道你二婶子想要自己的女儿进宫,才如此待你?”
闻语,杜若善如遭电击,进宫采选?她是万般不愿啊。
韩氏瞧着杜若善惊恐的模样便知她不想进宫,安慰道:“别怕,有办法的,早些订亲罢了。”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毕竟谁也不敢用些旁门左道去做欺君之事。
杜若善坚毅地点点头,稍稍平静了思绪,她的名字还未在花名册,不至于这般慌神,皇宫她是不想进的,但这红花与伤手之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她暗自下决心,杜若盈不是想进宫吗?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不能生养的杜若盈顺顺利利地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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