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裴砚这样的人,应该会拒绝吧。
如果裴砚不拒绝,那他就可以理所当然把他带回家,把他迷晕,把他放到案板上,然后在密闭的空间里播放着《命运交响曲》,拿起解剖刀来剖析这个世上他目前最迷恋沉醉的奥义——裴砚。又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辛也再一次阻止了自己这样的想法,他想,他还没有和裴砚真正地一较高下,还没有彻彻底底赢了裴砚,看到裴砚输了时候的表情,在这之前裴砚就应该好好活着。
事实上,裴砚的司机很快就到了路边,裴砚上了车,和辛也说了再也。各自回家。
辛也回到家,给自己暗室里的宠物喂了食物,洗了个澡,就继续睡觉。他一周都睡得很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很难睡着。今天他难得睡意很满,回到家一倒在床上,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十足睡到了下午一点。
辛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辛也的这个周末过得简单而明朗。他照着监控里裴砚的作息生活。裴砚周末独自在家,家里也没什么其他人,正好他也无人作伴,他就隔着空间距离与裴砚同一时间共同生活共同学习。
有时学的累了,他就打开暗门,隔着铁栅栏,和他的大宠物聊聊天。他其实也不擅长讲话,就是就对着他的大宠物讲题,讲着讲着,原本堵住的思路就通了,题目会解了,他又关上暗门,自己跑回书桌写题。
有时累了,他就只是看两眼裴砚,然后他的心就会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就仿佛瞬间吃了一记镇定剂一样。
……
周一。
上午每堂上完18班课的任课老师,都去了钟灿萍那里打报告。
语文老师一下课就奔过来:“我发现最近陈辛也上语文课超级认真你知道吗?太认真了都快要把我感动哭了。”说完她想起什么,“我看他认真,忍不住想测试测试他语文水平怎么样喽,喊他背一篇文言文,他站是站了,可是啊,就是一声不吭。”
徐则厚在她脑门敲了下,“傻啊,你要先喊裴砚背,然后再让他背。我保证,你就会发现你会发现两个全班最会背课文的苗子哦。”
语文老师满脸问号:“你啥意思啊?辛也跟裴砚啥关系啊?”
徐则厚:“你还语文老师嘞,这都看不出来?”
化学老师听取了徐则厚的意见和建议,回来激动地说:“陈辛也是不是通过物理竞赛洗涤心灵净化灵魂了,上化学课竟然没有管自己,认真上了课。就是眼神有时候往第四组那个方向瞄,大概就是在看裴砚。我今天还喊他和裴砚一起上黑板做题,没想到他给面子地真上来写题了。”
“你们不知道,他两做题目大概一共就花了十五秒钟,像是在比谁写的更快一样。底下学生都惊呆了。”
钟灿萍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他们这一届的省状元他们学校有望了。
中午食堂的人很多。辛也照常错峰吃饭,在第四节课下课二十分钟后才慢悠悠地起身。
一般第四节课下课七分钟左右是食堂人流量最高峰,十五分钟的时候,队伍普遍都短下去了。到第二十分钟的时候,食堂基本都没什么队伍了。
辛也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并且他对午饭的饭菜向来没有盼头,所以从来都是错峰吃饭的。
辛也起身的时候发现班里还有人在。
是裴砚。裴砚似乎也慢慢适应了学校的作息时间,现在也延迟吃饭时间了。
裴砚也发现了辛也。
目光相接。裴砚自然地说:“去吃饭?”
辛也点头。
两人前后脚走出教室,路过隔壁17班的时候,江右其在班里一顿招呼:“喂喂喂!等等我等等我!”说着,就摔了笔冲出来了。
江右其:“靠,你说你们,你说说,成绩好也就算了,还这么努力,给不给人活路了?”
裴砚看了眼他们写满物理公式的黑板,问:“你们最后一节物理课?”
江右其用一种对徐则厚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又是习以为常的口气,像个小大人似的感叹:“是啊。习题课。本来好好地讲一道速度的题呢,老徐就开玩笑说这道题不够严谨,时间的流逝在山上要比在海上和平面上快。然后有个缺心眼的,就问为什么,然后整堂习题课老徐都去讲时间了。搞得我做错的题,老徐压根都没讲。”
到了食堂,辛也先打的饭。他挑了个地方坐下,江右其也跟着坐过来,紧接着裴砚也坐到他们对面。
江右其还在继续讲刚刚那节物理课的事情。他好笑地模仿徐则厚——
“质量能延缓时间,速度也能延缓时间,只有你们,天天浪费时间,玩手机打游戏谈恋爱,还一个劲儿抱怨时间过得真快。”
这并不算特别好笑的笑话,但辛也听着就露齿笑了。
江右其惊了:“我曹,陈辛也,我没眼花吧。”
辛也:“???”
“天,今天的校园BBS你估计要承包了。我第一次看见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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