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樾那天和八皇女吵完架后,由于额头上的伤疤,他只好在家里装病,他在家里躲了一个月后,额头上的伤疤终于结了痂后又掉了痂,最后额头上只留了一个浅粉色的伤疤,大夫来看过之后,说过一个伏便会消失不会留下痕迹的,青樾这才放下心来。

他本来想等疤痕消的淡一些后在进宫问安的,可是良贵君偏偏这个时候传信叫他进宫去,他没有办法只得给自己剪了一个刘海用来暂且遮住疤痕,这才收拾妥当的进了宫去。

良贵君看着坐在下首的青樾,他瞧了半天才发现他今天哪里不对劲,“怎么换发型了?”

青樾无措的摸了摸刘海,心虚的笑道:“最近外面都流行这样的。”

良贵君不悦的板着脸道:“过两天就好了,把刘海梳上去吧,你都嫁人了不适合在梳这发型了。”

青樾惊的抬头看向良贵君,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良贵君瞪了一眼惊措的青樾,“夫妇两个人哪有不拌嘴的,哪个女人不是三夫四侍的啊,况且那个人现在还不在你们府里面,将来去哪还说不定呢,你难道要因为这点事情,一辈子不和伏林说话了。”

“没有。”青樾委屈的低下头去。

良贵君也知道这回伏林做的太过分了,但那是他的女儿,他也不忍心太过责备她,只好叫青樾受点委屈了,谁家夫郎一辈子又没有受过点委屈呢。

“没有就好,等过几天本宫说一说她,在把府里的管事的权利还给你。”良贵君劝道,他希望青樾能明白他这份苦心。

果然一向聪明的青樾立马听出来良贵君这是在替八皇女给他道歉,他也不能不给良贵君的面子,便懂事的说道:“青樾当时也有错,当时要是说两句软话,殿下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你知道就好。”良贵君满意的笑了,又嘱咐道:“别动不动吵完架,就装病在家躺着,外人还道你怎么身子那么弱,说咱们闲话呢。”

“青樾记得了。”青樾能怎么办呢,他不说生病了就得按时按点的进宫问安,这一进宫不是事更多嘛,但他又不能和良贵君讲,良贵君只在乎他自己和八皇女的面子,怎么会管他方不方便呢。

“你一向最懂事的,这点叫我最满意了。”良贵君摆了摆手,他身边的嬷嬷立马回身取了一个托盘出来,“皇上前儿赏了本宫一些首饰,本宫看都是年轻人戴着好看,你拿回去戴吧。”

青樾起身接过了东西道了谢,把东西交给了白芷后,他又坐回去等着听良贵君的训斥,他知道良贵君还有话要说,今天不是问安的日子,良贵君派人把他叫进宫里来,才不是为了他和八皇女那点事情呢。

良贵君喝了一口茶后,见敲打的也够了,才放下茶碗,开始说正事了,“前几天,姝雅的身子不适,你也知道顾驸马是一脉单传,她现在又去边关驻守去了,这些日子那里也不是很安定,姝雅的这胎有多重要,不用我和你说吧?”

“儿臣一会就去看望荣帝卿。”青樾乖巧的应道。

“皇后的意思是,你们年少的时候毕竟在一起住过,现在他一个人在宫里待的发闷,想叫你进宫陪他几天。皇后叫问问你的意思,毕竟你和伏林也是年轻的小夫妻。”良贵君一面弄着手里的茶,一面慢条斯理的说道。

青樾低着头琢磨着良贵君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同意自己去?还是想叫自己亲自去回绝了皇后呢?他左思右想也不大明白良贵君的用意,他只好抬起头来小心的瞧一瞧良贵君的神色。

可良贵君一直微微低着头拨弄茶碗,青樾瞧不出他的意思,只得凌磨两可的回道:“儿臣,一切都听父君的意思行事。”

“本宫哪有什么想法呢。”良贵君恹恹的把手里的茶盏放到了桌子上,自怨自艾的抚摸着右手食指上的指甲套,叹道:“还不是皇后说什么是什么啊,本宫哪里有说话的权力呢。”

他自言自语说了一通话后又看向青樾,“本宫这辈子没得到的,本宫都尽力的全部给你了。当初说是要你做侧室的,本宫是向皇上和皇后力求,才把你封为正君的啊,你可要记得本宫这份良苦用心啊。”

青樾被良贵君弄的糊涂了,良贵君怎么又说起旧话了,他去荣帝卿宫里住几天就住几天吧,为何这事看起来良贵君像是替他受了不少委屈呢?

“儿臣自然记得父君的厚爱,一定会好好孝顺父君,照顾好八殿下的。”青樾即使不知道良贵君的真实用意,他也反应很快的站起身来表忠心。

“行了,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就进宫吧,皇后都说了好几天了,本宫看着你心情不好的份上,已经帮你拖了好几日了,在拖下去就不好了,伏林那里本宫会替你说的。”良贵君嘱咐完了后,便叫青樾下去了。

青樾刚一出了良贵君的宫殿,良贵君便气的把桌子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他儿子心情不好叫他女婿进宫来伺候,他们全家人是他的奴才啊!全后宫的宫侍都在看他笑话,要不是皇上过来说了好话又赏了他东西,他才不会叫青樾进宫来丢人呢!

青樾出宫回府后,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又折回宫里去了,他想着在荣帝卿那里也住不了多久,不需要带什么东西进宫,而且宫里对外面往里带的东西也是有要求的。

青樾是自己一个进宫的,皇后只说叫他去陪荣帝卿,没有准许他带着下人住进宫里去的,好在荣帝卿宫里也有不少的人,他自己过去也是很方便的。

青樾被一个嬷嬷安排住进了他做伴读时住的屋子,只是这回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变了。这间屋子在荣帝卿的正殿的后面,它离宫殿里的偏角门很近,嬷嬷说这样方便他来回出去看良贵君。

“正君,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奴才叫下人们都给你准备着。”嬷嬷肃手站在一旁等着青樾的吩咐。

青樾看了一圈屋子,发现比他之前住的时候要大了不少啊,想来是把隔壁间和这间给打通了,难为她们这么快就把屋子收拾的这么干净了,而且窗户上全部贴的都是新纱。

“这就很好了,以后再需要什么,我在和你说。”青樾满意的笑了笑。

嬷嬷忙点头哈腰的道:“好,那奴才带您过去看荣帝卿,他一直等着您来呢。”

青樾跟着嬷嬷的身后来到荣帝卿歇着的地方,他看着躺着床榻上脸色蜡黄眼睛凹陷的人,他只是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他怎么病成这样了啊,他还怀着身孕呢。

“怎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青樾鼻子酸酸的看着床上微睁着眼睛,看到他过来才笑了的人。

“你答应过来陪我就好。”荣帝卿虚弱的伸出手去拉着青樾的手,青樾能感受到他的手冰凉凉的。

“我要是知道你病了,我就早点进宫来看你了。”青樾自责的坐在荣帝卿的床边,握着荣帝卿冰凉苍白的手,问向一旁伺候的人:“今天太医过来看过了没有?”

“太医请过平安脉了,说殿下这是心病,要好好养着。”荣帝卿的贴身伺候的白兰看着青樾道,他与青樾也是早就认识的了,当年青樾做伴读的时候,他还伺候过青樾一阵子呢,他知道青樾是真心的关心帝卿,所以他才直白的和青樾讲。

“孩子怎么样?”青樾又问道。

“孩子现在还好,但太医说帝卿在这样下去,怕此胎就不保了,正君,正好你来了,好好劝劝殿下放宽了心吧。”白兰恳求的看着青樾道。

“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呢,也先不要去想了,先想想孩子吧。”青樾看着被子低下荣帝卿的肚子,五个月了,这肚子还不是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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