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此刻紧张又害怕又有一丢丢兴奋的一条珠璃,在我人生过去的近十七年间,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正在发生的事——

我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被困,现在正在尝试依靠自己的努力逃出去。

“一条,能行吗?”身.下的少年问我。

我看了看通风窗口,心里不是很有逼数:“应该……可以吧?”

我没什么底气回答得很肯定,毕竟从来没有做过才写排气扇的操作。在初步判断了一下排气口的位置以及手中的撬棍可以够到的距离,唔……似乎要比我想象的情况好一点点。

“一条,别紧张,试试看,还有我在呢。”工藤鼓励道。

他的言语柔和,仿佛带着魔法一般,确实让我放松了些许。可他在安慰我的时候,语调间泛着些许状态不是很好的气音,握在我小腿处的手掌也扣得很紧。

我不觉有些担心起来。

他……是不是在勉强自己啊?

毕竟和他处在同样状态的我,手腕的擦伤和长久捆绑带来的肢体僵硬让我每一个动作都有些吃力,如若不是想要逃出去的欲.望过于强烈,早就进入疲惫状态的身体多半撑不了多久。

“工藤君,你还好吗?听你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我问他。

“啊没事,就是……一条你比我想象的要重一些……”

“…………”

???我重??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可是瘦到连胸都瘦没了的程度……呸呸呸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我有点意外。”

他还在继续说。

行吧……都是我太重的错。

呜呜呜直男真是太可恶了居然直接说我重!

好了我相信这家伙不是黑羽了,一点骚话都不会说的钢铁直男!

“一条?”见我没了动静,工藤唤了声我的名字,他甚至把我的不出声当成了不懂拆排气扇的迷茫,“拆扇叶你试一试,不知道怎么做的话就把你看到的描述给我,我来教你具体怎么做。”

“哦。”

算了,懒得跟直男计较,眼下先从这里逃出去才是首要任务。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起打火机仔细观察了一遍排气扇,试图找出拆解扇叶的常规办法。但在沉思了五秒之后我就放弃了,并且我做出了清晰的认知。

嗯,技术流大概不太适合我。

作为山口……呸一条凛凛花的亲女儿,直接刚就完事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一条,怎么了?”

“工藤君,抓了我们的人,你确定不会在这附近吧?”

“嗯,至少不会在门口,否则早就该听见我们的动静了。”

可以,很可以。

也就是说,就算发出了什么声音,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意思咯?

当然,我很明白这样的天赐良机不会持续太久,倘若我和工藤真是什么重要的人质,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时间留给我们。

“工藤君,站得稳吗,我们堆的那个高台。”

高台是用杂物间内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出来的,连顶部都不是平坦的,因此我有些担心稳固程度。

接下来工藤的话令我放下了担忧:“没问题,有我在。”

“那么,接下来就要拜托工藤君站稳的同时,把我也抓得牢一点,我怕我待会重心歪了摔下来。”

“你……要做什么?”

工藤的声音里出现了前一刻还不曾有的不安感。

啊原来他也会紧张的吗?

算了这不重要。

我不再说话,抬手就将撬棍插.进扇叶间的缝隙中。

腐锈的金属之间擦出一种异常刺耳的声响,带起的震动也把风扇和窗沿上的灰尘还有锈粒震飞,糊了我一脸。

“咳!咳咳咳……”

牛顿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等下,好像不是牛顿说的,是阿基米德?

算了,谁说的不重要。

“一条,直接撬的话你应该……”

工藤在担心我撬不开,但是我的实际行动让他下一秒就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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