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酱,轻点,哎哎哎,疼。”
太宰治坐在沙发上,任由白鸟绘里给他更换绷带和药,时不时喊声疼,想着自己的手劲,白鸟绘里只能一再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力气,最后勉强找到了合适的力道。
现在是她为了方便半弯腰站在太宰治身边,拆去他脖子上的绷带,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在她准备动手时,太宰治整个上半身突然要往后退,结果被专心的白鸟绘里用手顺势一扒拉,摁在他肩上,又让他叫声疼。
“前辈,你的伤有点多啊。”
除了脸上的淤青红肿,手上的,脖子上的,竟然还有背部和肩上的,但是看着太宰治已经抱臂捂住他自己,一副坚决不让她拆衣服,否则他宁死不屈的样子,白鸟绘里默默停手和他对视,最后还是败退在他用眼神表现出的你再动手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下。
算了吧,万一他真的敢哭给自己看,那就头疼了,她可不擅长哄人。
白鸟绘里主动后退,把药水和绷带交到他手里,坐回到另一处的沙发上,轻声问太宰治。
“所以,前辈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呢?”
白鸟绘里总觉得太宰治受的伤和今天上班时候发生的事情有点关系。
今天早上,中岛敦带着醒来想吃汤豆腐的泉镜花出去吃饭,同时想询问她背后的人,结果就再没回来,一查才发现他也被黑手党抓住了,在侦探社几人意见不同的情况下,社长一锤定音,停下所有工作去救中岛敦,最后由国木田独步顺利救回两人。
白鸟绘里一直在旁边看着事情发展,这些事就占据了侦探社一天时间,结果她回家后,就看到了疑似也被黑手党抓走的太宰治前辈在她门口望着她新买的风铃发呆,她才顺势邀请他进来歇着,按他要求先做适合伤者的好吃料理给他吃。
本来换绷带和药也一直挺顺利,现在太宰治突然莫名其妙抗拒起来,让她只能看着他自己有些费力地自己动手换,白鸟绘里忍不住叹口气。
“是因为黑手党和中岛君吗?”
太宰治本来还在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换绷带,见白鸟绘里叹气,手不易察觉地一僵,然后若无其事地回答。
“就是不小心被打了而已。”
“嗯?”
白鸟绘里抱住一个蓝色抱枕,示意他继续说。
她的家最近为了方便,重新装修过,增添了很多东西,更换好脖子上的绷带后,太宰治学她样子,也抱着一个很萌的茶色莺抱枕,把下巴放在上面,然后一脸严肃地开口,“绘里酱,你不知道我遇到多么可怕的事。”
“我听着呢。”
见他脸色依旧不是很好,没什么血色,白鸟绘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给太宰治倒了一杯开水,放点枸杞,然后认真等着他回答。
见自己要被迫学着白鸟绘里喝保养专用水,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卡壳一下,但他还是继续坚强地说话,仿佛说的是什么自己亲身经历的奇闻怪谈一般,“我是被一只成精的蛞蝓精打的,他瞬间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小矮子哦,就是被这种力气贼大的东西打的哦。”
“力气很大吗,怪不得这么痛呢。”
“简直痛死了啦,明明人家最怕痛了,是吧,那个小矮子也太过分了。那么绘里酱,看在人家受伤的份上,下次可以做蟹给我吃吗?”
太宰治双手合十,隔着抱枕向白鸟绘里提出请求。
见他依旧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白鸟绘里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开口。
“对不起啊,前辈,没有保护好你。”
明明答应过你的,她却没有做到,但下次绝对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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