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妈很憋屈。
好在地窖里那位客人暂时饶了管家一命,慢腾腾从台阶上爬上来。
越戈直起身:“打开了?”
虞翊摇摇头,脸色很难看:“一个个钉得紧的跟钉棺材一样,屁大点儿地方,埋了两千多口棺材。”
越戈弓着手背在下巴上抚了一下:“今晚带东西来砸一下。”
管家:“???”
请问......你们注意到我还在这里吗?
这就商量着要砸我家酒窖了???
管家当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在两人身后尴尬地说:“今晚8点,我们为客人们准备了丰富的菜肴,希望各位都能准时前来参加这场小型晚宴。”
虞翊拧着眉,回身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精彩的像见鬼了一样。
转过身对着越戈:“操,他怎么还没走。”
管家沉默了:“......”
......我觉得我这个吨位,也没有小到让您可以直接忽视吧。
虞翊:“被他听到了,今晚不能来。”
越戈:“明晚吧。”
管家:“......”
......
在确保两人离开地窖后管家迅速找人重新装了门,确保城堡的地窖不会半夜被不礼貌的客人们砸开。
管家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两位客人。
女仆垂着头:“先生,是时候给7位客人安排房间了。”
管家目光阴鸷地看着女仆,在这一瞬间,死死地盯着她。
脸部过多的脂肪使得他眼角的皮肤绷的很紧,而两颊却松散地下垂,背着亮光,像是倒吊着眼皮,看上去面部很僵硬。
“今天你格外开朗,我亲爱的桃丽丝。”他在脸上挂起一个古怪的弧度。
放低语气:“是因为其中两位英俊的客人让你动心了吗?”
桃丽丝慌忙地抬起头,对上管家的视线:“并没有,先生。”她点缀着雀斑的脸颊乍然变得比纸还苍白。
“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她急于证明自己。
管家笑了一下,手在她肩上重重按了一下:“那就好,快去准备晚上的晚宴吧,相信你们一定能给客人们一个惊喜。”
桃丽丝咬紧下唇朝他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
3楼的某个房间内。
虞翊跟着越戈进了房间,房间很大,墙壁上挂满了古典的人像油画,对着床头的上方,挂着一副双人画。
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蕾丝纱裙端坐在红丝绒的凳子上,碧蓝的眼眸看着前方,脸侧的金发微微卷起,气质看上去雍容华贵、端方典雅,唇瓣被染的鲜红,可......
脸上并无一丝笑容,她冰冷地注视着一个方向,像是前方,也像是在看着为她作画的人。
她身旁站着一个半大的男孩,身上穿着格子的西服,脖颈前系着一个海蓝色的领结,至于脸——
虞翊无语地看着旁边这位10分钟前号称自己的身份只是教师的先生。
几乎就是无缝剪贴的PS,毫无违和感。
越戈面容冷漠地盯着油画上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但身体莫名缩短了一半的男孩。
“......”
越戈:“巧合。”
虞翊:“呵呵。”
这个房间很大,但像是很多摆件被人撤走了,显得很空旷。
一张暗色的床、两个床头柜,和满墙油画,因此一瓶盛满鲜花的花瓶在床头柜上就变得格外显眼。
越戈单手握着花瓶,蹙着眉凝视着结满浅粉色花苞的花蔟。
“等它开花。”
虞翊趴在地上翻找着床下的杂物,听到他的话站起身,走过去从越戈手上接过花瓶。
虞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你怎么等?”
越戈抬眼冷漠地看着他,意思是,您有何见解。
虞翊伸手握住整整一捧花茎,连根拔起。
越戈:“......”
黑褐色的土壤在空中洒落,不出1分钟,虞翊把原本完好无损的花瓶倒了个干净。
行动力一级称不上,破坏力倒是惊人。
随着土块坠落的是一张沾满污泥的纸条,静躺在地上。
虞翊俯身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
粉色百合,绽放时间极其短暂,只在夜晚10点钟才会盛开,灿烂而绚丽的5分钟,可美丽只是一瞬,不管是花,还是人......
虞翊把纸条递给越戈:“喏,对这种垃圾游戏不能按正常逻辑。”
越戈板着脸,在纸条上扫了一眼:“还是要等花开。”
说着,眼神在撒了一地的土上来回扫荡。
操。
虞翊刚意识到花在土里才能开:“......”
黑着脸,重新把土一捧捧填进花瓶里。
咚、咚、咚。
钟声再次响起。
下午6点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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