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哼!已由不得你!”岑隐冷笑一声,枪尖忽然指天,长呵而道:“楚朝叛子,无论是谁,杀!今日之后,我要我大楚,再无大乱!”

语落之瞬,岑隐已连身前的美娇妻都已不便再顾及。马儿腾空而起,转瞬便随马而行落在了一处死士之中,一马当先带头一扫横枪直接带动起了这场大乱杀的节奏。

时非晚亦知此时不是细问之是,当下顺其自然的自岑隐手中接过弓箭,一个翻身跃起便已自马前站落至了马上。随着马儿奔驰,手中的弓箭一支支几乎不歇断的狂射而出,其中几支箭尖指向之处,正是太后的方向!

“杀!”两方主帅同时带动而战,楚北与楚西军杀气冲天的呵喊之声瞬间也随岑隐同时而起。

此齐呵似长虹破空,又似天降神雷,此声自楚北与楚西兵中而起,声起之瞬足下大地似在破裂。

整个京都城中的百姓,或大商之家,或务农小户,或闺阁之女,或老弱妇孺,此刻或上高楼,或推门而出,或应和声而起,或捂耳惊问……而视线,则已不由自主的齐随那呵起之声朝某一个方向望了去

那是某练兵场的方向!

所有京都之子都知,那是楚北军暂驻之地!

京都城中不乏一些高楼或高塔的建筑,此刻正巧攀上了这些高楼或高塔建筑的百姓们,视线里钻入了一幕人山人海之景:那景里战马狂飞,那景里血光四起,那景里咆哮冲天,那景里有银装,有铠甲,还有那高高飞扬着的两面旗帜:

那是楚西,以及

楚北军的旗帜!

“兵变了!”

所有人都能从那景之中读出这个信息!

“是造反吗?是擎王府跟楚北军造反了吗?”

“不!他们若是造反,当直攻皇宫!你们看,那些身穿便服的,是圣莲宫南派的逆徒,起码有上万人马!楚北军是在与他们打,这是防守,不是造反!”

“是!是防守!”

“你们看,那楚北军阵型变幻好快,依我看,那些逆徒便是再多点人数,武功再高点,被如此前后冲击也一样寻不到发挥的余地,同样会溃不成军,不堪一击!”

“可不是!你们看,那个指挥战旗的,就是沐大将军!”

“看此势,楚北新军,我看一点也不逊于擎王府的楚西兵马!”

“那可不,要不然北戎的呼延元帅,怎么是咱楚北军的手下败将?”

民众们议论纷纷,情绪随着那片血光之景起起伏伏,或担忧,或疑惑,或推崇……却偏偏没有焦虑与惶恐之类。因为眼前那片银,望一眼便觉之心安!

“杀!”

有着近两万恶敌的硬战结束得比时非晚想象中的还快。最后一个杀字落地,最后一个不愿降的逆子在她箭下倒下之时,时非晚的头发丝儿都未乱上几根。翻身一跃再次自马后落向了马前的位置。岑隐的枪亦在此时往腰间收起,二人同时抬头眺望四周,眼前已是一片血水横滩之景,几万人的降兵此刻正被楚西兵马围困着,正焦急的等待着发落与制裁,宁死不降的一些此刻则被戴上了枷锁,一些则无了知觉倒在血泊之中点缀起了这片夜景。

是的,此刻天色已黑了下来。

圆月高挂在夜空之中,月下楚北与楚西军们正在互相吆喝着庆祝:于他们而言,此是一场喜战!

对于团队战而言,以高了数倍的人数以多压少,加上一些太后的降兵后来也加入了他们叛主而战,而军队中人又擅于团队阵型作战,可以说此完全是一场碾压类的屠,杀:与其说这是一场战斗,不如说,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兽游戏!楚北与楚西军中有数百伤者,但死者,竟无出现一人!就算是人数的绝对优势,此放在一般的战斗之中也难以达成。但是,他们是团队战,几人为组几组为大组的阵型之战。以人护人以友护友随时变幻站位的作战方式让他们在人数绝对碾压的形势之下就是能护得了队友!

所以,这不仅是一场喜战,还是一场绝喜之战!因大胜而喜,亦因未来而喜!

“结束了!”

“世子爷,你原来真的藏了一手楚西兵马在京都城附近!”战后的楚北军们,这时一边打理着战场,一边没正形的正朝着岑隐吆喝。

“擦!我还以为咱狗子哥恐吓人的呢!”沐熙正骂骂咧咧。

毕天高听后立马骂道:“我靠,原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之前跟着老大狂笑啥?”

“装呗!老大装腔作势的,咱要是不跟着装腔作势岂不是被人瞧了出来。难不成,你当时大笑不是跟着老大装的?难不成,你知岑隐会来?”

一众楚北军这番一对话,阎大人在内的一些太后降兵顿时气吐了血:狗丫的!原来时非晚压根儿就不知道岑隐有兵!说什么擎王府上数万兵马会支援而到的言论果然是恐吓人的!

幸得,她虽是恐吓之言,但岑隐的的确确带着人到了!不然,他们这降得,岂不是大亏了!

“我若不来,出啥事都让你们女侯一人扛着,那她嫁我作甚?”

岑隐此刻心情极佳,闻言比楚北军更没正形的回道。

“切……”楚北军齐齐嘘起声来,楚西军暗暗汗起了颜:麻蛋!他们家主子啊,平时训他们的威严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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