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虞骑着马在猎场里转了几圈,就看见了树丛里里低着头吃草的灰毛野兔,三瓣嘴一动一动的咀嚼着地上的青草间,时不时的还会换个地方。
沈清虞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野兔,她轻巧的从马鞍旁挂着的箭筒里抽出了了一支箭,然后搭箭、扣弦、拉弓动作熟练的就仿佛是练过了千百遍,她半闭着一只眼睛瞄准那个野兔,然后毫不犹豫地放箭,那箭羽在空气中发出一声极低的嘶鸣,飞快的射向了对危险毫未察觉的野兔,正中腹部。
那个野兔在原地扑腾了两下,就倒地一动不动了。
沈清虞没有去看那个已经死了的野兔,而是一只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拿着刚才的弯弓,调转了马头,寻找下一个猎物。
箭羽上都刻着名字,自然不会认错猎物,而且沈清虞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那个侍卫是专门收捡猎物的,会记录每位参赛人员的成绩,评比最后的秋猎结果。
沈清虞在进入树林之后就和苏晚歌分开了,她在又射到几只大一点的野兽之后,见着天色已经快到正午了,天上日头正有些烈,就打算转身回营地修整一番。
快到营地的时候,她的目光却瞥见不远之处的巨石后面露出来一片衣角,那身形还有些熟悉,不知怎么,她就想过去看看。于是她就驱着马,慢慢的朝那边靠近。
巨石后面的人,听到动静,也转过身来,露出了他脸上戴着的那半张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阵有些刺目的光。
那人正是阿丞。
被阿丞面具反射的光一晃,沈清虞就有些迷了眼,骑在马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阿丞,然后轻轻浅浅的的笑了一下。
她翻身下马,骑装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一群悄然欲飞的蝴蝶,最后却又重归于她的脚边。然后随着她靠近的步伐,一颤一颤的,竟是让阿丞移不开眼了。
沈清虞伸手在阿丞的眼前晃了晃,一脸疑惑:“你盯着我的鞋子看什么?”她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小皮靴。
那是由小羊皮做成的,却去掉了羊皮上的羊毛,很是轻巧防水,因为一上午都是骑在马背上的,所以小皮靴上面也没有什么尘土。看上去没什么大问题呀,为什么要一直盯着鞋子看?
阿丞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头,转过视线解释道:“没看什么。”
过了一晚上,沈清虞已经差不多缓过来那阵尴尬了,笑着对阿丞说:“昨夜的事情还没有好好的给你道过谢呢,谢谢你呀,阿丞。如果不是昨天你的出现,我真的是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阿丞手里摩挲着原本戴在脖子上的那枚铜钱,有些不自然:“这些都是我作为一个下属应该做的。小姐实在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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