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珍知道,唐星宁现在手上没有证据,只要她极力否认,撇清关系,没有人能够奈她何。

但是唐星宁依旧不依不饶,尽管控制住自己游走在崩溃边缘的情绪,眼神里还是有喷薄的愤怒和恨意,里面似乎藏了一头野兽,恨不得冲出来将岑以珍撕碎。

这样恶毒的女人,被撕碎是她罪有应得。

“我说的不是唐志毅,是景浩,景家的上一任当家人,景安的儿子,您的丈夫。”

岑以珍煞有介事地看了唐星宁一眼,两秒后,表情添了几分严肃:“原来唐小姐说的是我的丈夫,刚刚你说爸爸,我还会错意了。原来你说的是元琳和元风的爸爸。”

“岑以珍,”许熠亭有些不耐地喊了一句,“你当年做的事情需要我提醒你吗?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要再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岑以珍看了唐星宁一眼,而后笑着对许熠亭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这不是重点,反正我也不想认。这样处理事情起来,反而更干净利落。”唐星宁不屑地笑了笑,双手抱胸,“那请问岑夫人,景浩当年是怎么死的?”

岑以珍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就凭景元琳跟我说,他的死跟你有关。”

听到这话,岑以珍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不以为然地笑了出来:“唐小姐,她是一个神经病,她说的话你也信?”

唐星宁无法想象,居然会有母亲,不屑地笑着说自己的孩子得了神经病。

“她只是躁郁症,记忆没有出问题。”

岑以珍冷笑:“严重的躁郁症可是会出现幻觉……”

“你难道不会觉得,景元琳的躁郁症已经好了大半了吗?”许熠亭打断了她的话,如鹰般锐利的眸审视着她。

岑以珍同样看着他,只是表情有些过于云淡风轻了。

唐星宁问了一句:“那景元琳在医院遇刺,不知道岑夫人知不知道?”

“什么?”岑以珍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在装。

唐星宁便继续陪她演:“前天早上,有人冒充成护士,进了景元琳的病房对着她的心脏、歪一点点的地方,刺了一刀。”

“元琳这孩子虽然嚣张跋扈惯了,但也没有与人为仇,是谁这么狠心能下这个毒手!”岑以珍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听着像是势必要找到杀人凶手主持正义一样。

听到这里,许熠亭嘲讽地应了一句:“是啊,是谁这么狠心,对着一个有精神病的患者痛下毒手,是有仇吧,还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岑以珍脸上的表情稍加凝重,皱起了眉,似在认真思考。

唐星宁看着她这幅虚伪的嘴脸,只是很平淡地在叙述:“她前天醒了一会儿,说她见到凶手了。”

说起来,她还是很佩服岑以珍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演技的。

就算是快走到最后一步了,依旧能够临危不惧,泰然自若地对着两个审问她的后辈。

“是谁?”岑以珍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尖利,刻薄而刺耳,“会不会是这孩子产生幻觉了,是自己在自杀。唐小姐,你能够为她治病,我很感激,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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