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叫仪式感。”林三月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起身,从容地走上了舞台。
邓杨往大衣口袋里掏手机,准备给林三月拍照录像,却摸出了几颗红色糖衣包的牛奶糖,她嘴角抽了抽,林小月这个家伙“狡糖三窟”的怪毛病,还真是持之以恒啊!
她剥了一颗牛奶糖,塞进嘴里,给手机解了锁,便看到屏幕上方来了几条信息。
她也没急着看信息,点开相机,找了个不错的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林三月蓬松的栗黄色短发,微微弯卷,眉眼如新月,气质如清泉。
三月,三月,最春盛的时节。
经过大学多年的镜头洗礼,林三月在镜头下无疑是出色的,然而这种出色并没有让她在人群中多么耀眼,反而是宜人的低调。
林三月大学的那会儿,黑发曾及过腰。
性子灼烈却偏偏有一副文艺的皮囊。
她记得有一次,她们与明秀秀约着吃晚饭前,顺道陪她去水房打开水,碰到了林三月的一位同班同学,那位同学问她是不是学过古典舞的,看她通身气质就像。
林三月事后,坐在火锅店,掰开一瓶旺仔牛奶时,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我小时候,有一件很中二的事情,可以算是我前半生的黑历史,我做了全村学习最好的,村霸。”
那时的林三月纵使黑发如瀑,在邓杨的眼中也能看到那眉眼温顺的皮囊下不曾掩饰的野性,不然怎么就看中了她做自己的练习模特。
然而,某一年的三月,林三月突然毫无预兆地剪了长发后,其外的温和,其内的野性,变成了清晨雨后带露含烟的梨花。
时光和岁月逝去的同时,给每个人留了一把雕刻刀。
“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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