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德停下动作,瞧着眼前人,缓缓道:
“猫捉老鼠,只要老鼠躲进洞中,猫不见得是捉的到,可是老鼠要是跑到猫前晃,要不捉到也难,何况这猫还是一只大猫呀。”
江直树竟似心不在焉瞧着四周,心如止水。
此时月光穿透杉叶入林,林中一片盎然。
风轻吹,若叹息,感叹着世上又要烈士离去。
见江直树眼中一片祥和之色,张士德不住问道:“你竟不怕本、爷、爷?”
看来此人在东瀛应是残忍的代名词,就是晚上小孩不睡觉,讲恐怖故事吓小孩的故事中主角。
“爷这一生杀敌无数,遇上两种对手,一种怕,一种不怕。虽然人们总是尊敬着勇者,但其实,那一些懂得惧怕爷的人才是难缠的。他们总是使尽全力不断令自己变强。”
“这是赞美吗?”
江直树目光缓缓对着对手双目,指上剑气之锋芒在月光之下闪放异彩。
张士德令人打颤的一笑,道:
“对爷而论,不论哪种都一样。下场都是……死!”
“死”字一出,狮头锤也炮弹一般射出!
江直树向上一跳,避开攻击,随之“飞雁掠鱼”由上而下朝张士德刺去!
张士德左手举锤一挡,灿烂火光由两人交击之中发出,针般的杉叶纷纷落下,犹如一片绿雾。
“不差!”
张士德双眼翻红,裂嘴一笑,挡着剑气的狮头锤再灌真力,江直树随着气劲飞出。
张士德双手伸至脑后,往前奋力一甩,两颗巨大的狮头锤一齐飞出!
林中绿雾散出一道轨迹直对江直树,锤未到,气先至!是为“震惊百里!”
真力迎面而来,江直树见招欲躲,已来不及,当即将真力灌注手掌,全力一挡!
碰──
令人耳鸣的巨响之后,只见弥天杉叶被激得粉碎,一片血雾散在林中,无数杉树接连倒下,宛若经过一场暴风雨。
江直树被震得连退数步,嘴角微微流血,右轮骨剧痛。
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拿出这不要脸的一步了。
只见江直树,掏出手机道:
“你们这样众械斗,我可以到衙门报案了哦?”
“报官?”
张士德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
“你还有一一些武者的品德吗?江湖事江湖了,没听过吗?”
“去,我又不是你们江湖人,况且这是人跟人之间的纷争,衙门一定可以管。”
“你打电话吧,来不及了,就算是有人能赶来,也挡不住的!你早成尸体了。”
“去,你把我搞成尸体,你就要到牢里面去,等着被枪毙。”电话通了。
“喂喂喂,我要报案。”
“请先生说明案情地点,还有您的姓名。”
“我是江直树律师,我在醉仙楼的山区,请定位我的手机位置,我正被东瀛的倭寇围杀,情况紧急,请立刻派衙差来保护我。”
“江律师啊,我是你的粉丝,你下午那招元气弹真不错呀。”
“谢谢!谢谢,不过现在情况有点紧急,什么时候可以派衙差过来?”
“不行啊,你那里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
“那麻烦你帮我转到管辖的衙门。”
“醉仙楼区块,是魔族的特别行政区,我们人族的衙门管不到的,根据你手机的卫星定位,只要再往西跑12公里就可以进入了人族的管辖范围。”
“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做些什么呢?”
“根据人、魔、妖三族合约,基于人道立场,我们可以派遣救护车到您那。”
“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也可以的。”
“去!”
江直树把手机挂上,放入口袋里摆好。无可奈何的看着张士德,说道:
“看起来我们得继续打下去了。”
张士德一步步朝着江直树走去,道:
“中了本爷爷极招,竟然只为微微吐血,你的功力不容小觑,爷必须把你击毙在此,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就在张士德离江直树唯有五尺之时,指上剑气锋芒突然再现,
江直树接连对着张士德一番刺突。
“右轮骨断裂,伤及心肺,还能对爷进攻,当真硬气,但敢胆对本、爷不敬,唯有死!”
张士德不再丢出狮头锤,改以短兵相接,两把巨锤在他用来,竟然更比判官笔灵巧!
反观江直树每一次交击,每一次交锋,都无疑是损耗了自己的生命一分。
“喝啊!”
张士德一声爆喝,江直树指上剑气再挡狮头锤。
却没料到张只于锤上施用了三分力,七成功力全用于腿上。
“裂头脚”趁机踢出,江直树右小腿骨应声而断!
鲜红与汗水模糊视线,江直树忍痛以指上剑气,往后撑退十尺距离。
张士德缓缓一步步走向他,猫捉残鼠,好整以暇。
张士德每进一步,江直树便退十尺。
倏地,江直树不再退后,大笑若狂。
林中的忍者与张士义都听见了这狂笑之声。
“知晓将死,故作豪情?”
“我已想出你那招怒啸平原如何破解,为何不笑?”
“战场之上,讲求的是临机应变,待死之躯,如何应敌?”
“待死之躯亦可应敌,将军何不一试?”
虽是满身鲜红,但指上剑气依旧对着张士德,鲜血也挡不住他眼中此刻的自信!
江直树究竟想通了什么?
“好!本爷爷便试你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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