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成低头不语,对于这样的指控,他该作何解释?事实上就是这凳子发了威,还使出从未见过的藤蔓?他即使说自己是无辜的,又有人会信他么?
“见风啊。”颜青终于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秦见风,而后者心怀期待,正等着师祖为自己打抱不平。
“我看,心怀不轨之人,是你才对吧。”颜青严厉得紧盯着秦见风,迫使秦见风立刻心虚了起来。
“师祖...我...怎么可能...”
“开赛前我就说过,无论输赢,即将对方打倒在地便可,可是你,招招致命,又故意不让肖天成倒下,只想留他一口气,折磨他致死。”颜青在高塔之上,将秦见风与肖天成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得透彻,这种小伎俩,旁人或许还看不透,但又怎么能瞒过颜青呢?
“师祖...我...我只是...”秦见风如临大敌,头上布满了细汗,支支吾吾不知作何解释。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冥雪剑,但冥雪剑和我秉承一派通气,断不会认你这般心肠歹毒之人作为宿主,你...死了这条心吧。”颜青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任凭秦见风在背后如何哭诉,求情,都不为所动。
他又来到了肖天成面前,又看了看在一旁站着的虞殊遥。
“天成,你可知这凳子是从何而来?”颜青问道。
肖天成摇了摇头,与虞殊遥对视一眼,“弟子不知。”
“我知道...”虞殊遥轻轻开了口,眼中的局促不安转瞬即逝,而后肯定得回答道。
颜青抬了抬脸,示意虞殊遥继续说下去。
“我住的院落里有一棵万年老槐树,师兄的这把凳子,应是从它身上砍下而制成。”虞殊遥才说完,在场的众人便都疑惑不已。
甚至肖天成,也皱着眉头,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这也有所关联?
“秦见风,你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肖天成使用的是魔物,你的依据又是从何而来?”颜青又问向秦见风。
而秦见风早已心怀怨恨,面对此质问,他作出最后的挣扎,“刚才那凳子的妖法,想必大家也都看见了,而且,我的御影倾风剑,也被它的妖法所侵蚀,师祖,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这凳子的妖力之强?”
“你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怪别人!”肖天成愤恨不已道。
“行了,你们别吵了,今天大家都集结于此,那我正好一并解释了。”颜青来到肖天成面前,目光一凌,那凳子突然就腾空而起,动弹不得。
“槐木有魂,树亦有灵,这凳子乃是万年苍天槐树制成,又常年处于灵云山的顶峰之处,早已吸收日月精华,今日之事,不过是一段锯木成了精而已。”颜青说完,又将那凳子缓缓送入肖天成的怀中。
“成精?难不成,这个凳子,居然是树精?”众人皆惊而起,纷纷问道。
颜青点了点头,更是对秦见风说道,“见风,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口口声声说这是魔物,妖物,依我看,你内心的歹毒之意,早已超出了我意料之中,你,也不见得比这些魔物干净!”
“师...师祖!”秦见风不敢置信,颜青一直以来对他青睐有加,如今居然当着灵云山所有人的面!言语中伤他!
“我罚你三个月不准足出密室半步,你好好在里面反省自己。”
秦见风顿时泄了力道,径直昏倒了过去。
“今日的比试胜负都已揭晓,稍后各大门派的掌门会将结果公布,所有弟子们,都可以散了。”颜青目光落在肖天成身上,待到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时,他也正准备离去。
“师祖,且留步。”肖天成喊住了颜青。
颜青回首,反问道“你是想问我,这凳子为何会突然成了精?又刚好被你作为法器?”
肖天成点点头,他不相信这是巧合,刚想打冥雪剑的脸,就阴差阳错,认了个树精作法器?
颜青顿了一顿,望了一眼一旁的虞殊遥,又哼笑一声,“众生皆平等,一棵树,一把凳子,尚且有生命,至于它为何会选了你,不妨问问你身边的虞师弟呢?”
虞殊遥红了脸,支支吾吾得,“师祖...这是何意...殊遥不明白...”他心惊...颜青知通天大法,对所有事都看的透彻...会不会已经看出他和肖天成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了...
颜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第一次,慈祥又和蔼得对他笑了笑,说道,“你刚上山时,我以你身体欠佳为由,实是想让你强身健体,看你能否经得住我的考验。”
虞殊遥脸上烫烫的,心下却有兴奋和隐隐的期待。
“如今,结果明了了,两次比试,也彻底的证明了你自己。从今天开始,你就和其他松风弟子一样,开始修炼松风派的独门绝技吧。”
“还不快谢谢师祖?”肖天成在一旁,赶紧提醒正在发愣的虞殊遥。
“殊遥,跪谢师祖!”虞殊遥一把展开了自己的袍摆,面对颜青离去的背影,诚恳得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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