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方才长公主府来人送了封信,还是从侧门递进来的,说务必要交到您的手上。”青烟将信双手奉到杨蕊面前。
何事?还要务必交到她手上?
杨蕊费力起了身,她虽知道姜初南于前些日子回了上都,却想不出为何长公主府会来人送信给她。
她从信封中拿出一张花笺,整张花笺上只写了一行字。
“明日未时,荣记二楼见。”她喃喃念出上面的字。
落款正是姜初南。
“主子,是长公主的邀约么?”
“她怎邀我出去?”杨蕊将花笺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满是疑惑“难道她听闻了我的事,想向我询问一二?”
或是为了同情她?嘲笑她?
“那主子,您明日可要赴约?”
有些事情可以写在纸上,有些事请却不可留下一点痕迹,如若姜初南要同她讲些平常事,这张花笺便足够了,可花笺上只留下了时间和地点,旁的再无多言,来送信的人还特地叮嘱定要交到自己手上,看来应当是些秘事。
杨蕊手指摩挲着花笺,那是用顶好顶好的纸张做的,自己未嫁入丞相府时也时常用这样的花笺写些邀帖。可自从父亲过世,她再也不能仰仗娘家,如今又被害成了这般模样,怕是再也用不上这般好的花笺了。
她转头望向窗外,午后烈火般的太阳像是要把一切都烤透了,别说人了,就连草木虫鱼都没了生气。
她收回视线,深深叹了口气:“去吧,瞧瞧她要说些什么,明日你随我一同前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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