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阳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不过,他们知道大哥开了一个酒楼,最近一直让我把最小的弟弟送到酒楼做事。”
步衣说道:“我已经放出话了,酒楼交给老张打理,这事你可以跟他商量。他要是赞成,我也赞成;他要是推辞说让你再回来问我,那你就直接说我同意了。”
刘正阳大喜道:“行,多谢大哥!”
……
闲聊的时间很快,三人相继分开。
等步衣回到家,他还没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菜香气。
“咕咕!”
“肚子抗议了,得,快去吃饭!”
推开门,步衣看见宁馨儿已经备好碗筷,坐在右侧等着他。
“回来了?”
“嗯。”
“吃饭吧。”
“好。”
宁馨儿拿起一个酒坛,略显浑浊的老酒从里面倒出来,很快便倒满了一个大碗。
“知道你好酒,张大哥今天又送来两坛,你喝喝看。”
“嗯嗯。”
步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连忙端起酒碗,轻轻地抿起来。入口香醇、有些上头,但那股醇绵的口感着实吸引人。
前世滴酒不沾,但如今的步衣很喜欢喝酒。
又抿了一口,他默默地在心中感叹道:“还是这个时代的人淳朴,酒都是粮食酿的,绝对纯天然。哪像后世,酒精兑点自来水,一瓶就敢开口上千元!”
米酒好喝,步衣一边吃菜,一边慢慢地品起来。他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而不是学习梁山好汉那样喝酒比喝水还快。
一次只喝一碗,这是步衣给自己立下的规矩。
“酒是粮食之精华,三斤粮食才能酿造一斤酒,贵得很,还是要节省一点的。而且,喝醉容易出糗,还是悠着点为好。”
喝到一半,突然有人前来拜访。
见到来人,步衣显得很吃惊,因为他是老族长歩家柱。
夜入刘府,杀死地主刘有财之后,步衣偷偷地将一个金丝绣边的麒麟钱袋送过去,那是警告老族长不要多事,否则他就会和刘有财一个下场。
警告很管用,从那以后,老族长和他那个绰号小阎王的儿子,再也没有出现在步衣面前。
‘他怎么来了?’
虽然诧异,但步衣还是笑脸迎人:“老族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饭菜还是热的,你要不要吃点?”
“不用!不用!”老族长飞快地摆手,赔笑道,“我是来向三郎你赔罪的,你自己吃,不用招待我。”
“族长何出此言?”
歩家柱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麒麟形状的钱袋,哆哆嗦嗦地放到桌子上:“三郎啊,我知道错了!你当时被刘有财欺负,我本来应该帮一把的,但我当时实在老糊涂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我给你跪下磕头!”
说着,须发皆白的老头儿真的跪在地上,脑袋往前一伸便准备磕头。
步衣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别!千万别!您这么大岁数,我可承受不起。”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都是歩氏一族,哪里有解不开的仇恨?我当然原谅了!”
“好,那就好了!”歩家柱哭得老泪横生,“三郎,我真的知道错了,咱们步氏一族以后都会以你马首是瞻。”
很快,歩家柱离开了。
别看他老胳膊、老腿,走的时候那是真的快,眨眼间就溜得不见人影了。
步衣对着他的背影啐骂道:“呸!老家伙,你会良心发现知道做错了,那可真是有鬼了。还不是看到我的势力越来越大,所以你才会干脆利落地服软,见风使舵倒是玩得挺熟练。”
其实,他心里压根没有原谅歩家柱,但一个白发老翁跪在你面前,任打任骂,那确实没办法。
话又说回来,他当时去求老族长,人家爱答不理的样子,你还得赔笑。风水轮流转,看到老家伙痛哭流涕地求饶,确实挺爽的。
“也罢,这件事就让它彻底过去吧,毕竟歩家柱已经得到报应了。”
“由于我的原因,村里的人都在刻意孤立他们两父子。他们以前作威作福,现在却是门庭冷落、无人问津,日子想必很难熬吧。”
“况且,族长大选马上要开始了,到时候可以想办法撸掉他的族长之位。”
刘有财当初想强行霸占他家的良田,歩家柱老族长就是帮凶,但也只是帮凶。并非血海深仇,况且又是同族,步衣觉得夺走他的族长之位已经是两清了。
正在这时,宁馨儿拿过金麒麟钱袋,发现袋子口有点暗红色的血迹,脸上闪过一丝害怕:“三郎,这个钱袋子怎么办?上面还有血渍,要不然烧了吧。”
他以前穷得叮当响,拿出一个金麒麟钱袋肯定惹人怀疑,但现在却是不同了。
“馨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是曾经的穷小子,这个钱袋完全可以说是咱们从当铺买回来的。上面的血渍更简单,擦干净就行。”
然而,宁馨儿却是死死地摇头:“不行,死人的东西晦气,还是扔掉……卖出去吧!”
“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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