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南剑天等人离去的背影目现复杂的神色。
“真是出门遇贵人呀!”他不由得感慨。
“老板是善有善报,这是你应得的!”
“这群人知恩图报,尤其是后来的那位公子,出手阔绰,想必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商队老板雇佣的数名马夫三言两语地议论着。
显然,商队老板平日里待他们不薄,在心目中他们也十分崇敬这位行走在沙漠上的绿洲。
很快,悠扬的驼铃声再次响起,他们赶着长长的骆驼队,唱着欢快的西域民谣,再次踏上了行程。
三日后的一天。
此时,大漠中南剑天一行正在全速赶路,只要穿越河西走廊便可真正进入帝国边界。
短短数里脚程十余人已是汗流浃背,胯下的坐骑更是遍体生津。沙漠极端的温度使人苦不堪言,百伍长高挽衣衫裸露出精壮的肌肉,全身铠甲一并绑在马背上。
其他人更加不堪,但自始至终南剑天都端坐在马背上泰然若定,在暴阳照射下面不改色。经过异火锻体他的体质已完成全新的蜕变,区区这些自然奈何他不得!
百伍长遮挡刺眼的阳光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喝干水袋内最后一滴水意犹未兴的哽咽着喉头。心中直犯嘀咕:在帝都那会吃油也不曾这般吃法,这趟差事可真不是好走的!
只是在南剑天一行中意外多出一道倩影,正是刀锋女皇的贴身侍女蓝衣女仆。经过这次亘古绝今的风暴后她是聚财客栈上下唯一的幸存者。
其胞妹红衣女仆在拍卖大典中被笑里藏刀所害,而现在刀锋女皇身死陨落,大漠雄狮也被金不换捉拿归案,聚财客栈更被风暴连根拔起。
现在她可谓无依无靠,留下来唯死一途,南剑天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于是让她一起随行,只等找到落身之处再安排她的去留。
在大漠中除却金沙还是金沙,甚至连一株草木都难看到,蓝衣女仆身为异性顺理成章成为众人眼中唯一的风景,无意间目光便落定在她一双傲挺的酥胸前,望梅止渴!
犹为致命的是那双玉兔竟伴随坐骑的起伏不住颤抖,众人看在眼中下身已有明显反应,皆是有种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在她身上蹂躏一番的冲动。也许蓝衣女仆姿色并非绝美,但身材凹凸有致,绝对百里挑一,正是在场诸位所渴求的小家碧玉。
蓝衣女仆已然察觉这些,只觉众人的目光如同实质在自己身上抛来瞄去,望眼欲穿。心中仿佛揣进一只兔子七上八下,此时众人身处大漠荒无人烟,若众人对自己见色起意可如何是好?
但当蓝衣女仆回望向不急不慢走在身前的南剑天时,不安的心最终坚定下来。南剑天自始至终都给人以厚实如山的感觉,绝不容忍有奸邪之事在自己眼前发生,有他在此谅百伍长等人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当下蓝衣女仆并无好气,抛出一个白眼策马追上前去。
南剑天不紧不慢走在最前,坐下那匹红头烈马正是由天驹宝马所化,翎毛迎锋抖擞油光闪亮,胸前一撮红毛似在默默诉说它的与众不凡。
天驹宝马全身血汗淋漓,数日不饮不食行程数十里竟毫无力竭的迹象,鼻息沉稳,泰然若定。天驹果然不愧为下界马科的先祖,南剑天不禁赞叹一声。
若非顾及身后百伍长等人,天驹宝马便一气狂奔载南剑天进入帝国地界。它虽然不甘受南剑天驱使,但被其淫威所慑只有委曲求全,南剑天腰间所戴火麟剑不时摩擦着它的身子,顿时心中打起一个机灵。
天驹宝马御水化龙大战南剑天,最终却败落在火麟剑之下,若非自己体质强横只怕已精气尽竭而亡。不免对此剑有种本性的畏惧,当下再不敢有非分之想。天驹宝马这阵古怪的表情无一例外落入南剑天眼中,看在眼里却暗笑在心。原来天驹也并非一无所惧!
“南少侠!”就在这时,蓝衣女仆其后策马追来。
“怎么,可是有什么事?”南剑天声音平淡问道。
“我……没有什么。”蓝衣女仆回望向百伍长等人欲言又止,毕竟他们一行与南剑天才是同路,自始至终自己都只是外人。有些事还是留有余地的好,不然说出后只会让大家无地自容。念及于此,蓝衣女仆旋即打消初衷。
只是欣赏而已还没有做出什么,这该死的丫头难道告我们暗状不成?见此,百伍长等人无不暗叫一声不妙,神情慌乱连忙在对方曼妙的花枝上收回视线。
“没什么,只是稍感身体微恙,谢过南少侠挂怀!”
“在大漠中赶路确实不及在聚财客栈养尊处优,熬过这些时日只待进入帝国境地我自会好好安排你的以后,这段时间你还要多吃些苦头。另外,对我的称呼须得改一改,私下里你叫我剑天便是!”南剑天脸庞保持淡淡的笑意。
“剑天,这……只怕有失体妥!”蓝衣女仆叫在口中倍感不自然,在她眼中南剑天如此英俊潇洒,完全没有普通侠士的居功自傲,反而平易近人,这更加坚定了她的直觉。
“剑天,收容之恩无以为报,这是我今天的水,还望你莫要见笑千万收下!”蓝衣女仆递过一只水袋,当想到里面装的什么不禁玉面绯红,神情慌乱避开南剑天询问的目光。
“如此好意心领!”南剑天身为修士可化天地元力为己用常年不饮不食,这袋水对他功过无补,但百伍长等人却迫切需求。他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最终受下,蓝衣女仆异样的神情无一例外落在他的眼中,难道这袋水有什么不同寻常?
当打开水袋顿时一股淡淡的腥臊传达而出,尿!南剑天脑海中反射性的浮现这个字眼,水袋内所装定是蓝衣女仆的排尿无疑,难怪如此!现在大家竟沦落到彼此喝尿的份,难道水粮已然告绝?南剑天终日不饮不食竟忽视了这一点,但对普通士兵而言这无疑是致命的。
聚财客栈遭受灭顶之灾,其内储存的水粮也一并落入风暴,在离开聚财客栈旧址时他们曾在水潭中打出不少水,但在这段时间已被人畜消耗的一干二净。
每当听闻马的嘶鸣百伍长等人就会反射性的翻身下马,将水袋递至其下身接满马尿,以备不时之需。但没有水喝哪里会有尿,这种现状只怕难以维持多久。
“在帝都那会吃油都不曾这般吃法,现在却沦落到喝马尿的份!”百伍长习惯性的抱怨道。
“这袋水赏给你了!”南剑天坏笑一声旋即将手中水袋丢向百伍长。
“谢过南将军,只待回帝都之日必定厚报!”百伍长称谢一声不禁大喜,当即打开水袋在众目睽睽之下举口便饮。
咕咚、咕咚
“…”
但在下一刻百伍长欢喜的脸色顿时僵硬,尿!还记得往日他曾嘲笑一干不争气的属下竟喝马尿,而今日自己竟也染上一身骚!
众人望着百伍长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怪异表情不禁窃喜在心,却唯有强行忍住。早该料到你没安好心,百伍长余光望向南剑天心中暗骂一声,忍住想吐的冲动,但转念一想顿时释然。
这袋水乃是蓝衣女仆送给南剑天的,应该是她的尿无疑,总之喝女人的尿总不会倒胃口,相反他认为这是一个特殊的奖励。
难道是南将军看出我对蓝衣女仆怀有用心特意为之?百伍长自忖道。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他竟将袋中之水一饮而尽,一脸意犹未兴的神色。
嗯,嘴角好似挂着什么?百伍长将其摘下却见是一根人体毛发,秘不可见,他直看得一阵发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百伍长迷离的目光望向蓝衣女仆。
“无耻之徒,竟胆敢对本姑娘起意,受死!”蓝衣女仆自幼卖身聚财客栈,但身为刀锋女皇的贴身侍女下人无不敬让三分,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见此不禁恼羞成怒,她在聚财客栈耳闻目染懂些粗略武技,当下竟催掌向百伍长当胸印下。
“我可是已防你多时了!”百伍长双腿紧紧缠住马腹身形就势向侧畔倒去,堪堪避过一击,避过一掌再次荡身重回马背,这一招他已屡试不爽。蓝衣女仆一掌落空,掌劲在地面上轰出一只触目惊心的巨坑。
聚财客栈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下人都有这般身手!见此百伍长不禁骇然失色,当下催马远远避开,一脸嘲笑的目光望着对方。
方才我竟喝了她的尿,这算不算一亲芳泽?百伍长心中窃喜一声。望着对方猥琐的目光不住在自己身上游走蓝衣女仆不禁玉面含羞。
这次权且放你一马,若有朝一日落在本小姐手中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蓝衣女仆暗恨在心。
“两个人都消停下吧,现在状况本就不佳应该尽量节省体力。”南剑天脸色阴沉道。
“南将军教训的是!”
“大家快看,前面竟有两座山丘,好像还生长有植物,应该是一片沼泽无疑。有湿地就有水,大家快前去一探究竟!”这道声音无异于喜从天降,众人的注意力被迅速转移,当下催马狂奔而去,一时间马蹄声狂乱,金沙滚滚在铁蹄下破碎。
南剑天一行翻身下马只见一片方圆千丈的沼泽呈现眼前,虚空中笼罩着浓厚的瘴气,飓风所过竟不曾消散。这是一片湿地无疑却不见一滴水,其中生长有不明植物但却被毒瘴侵蚀,周身瘴气缭绕显然蕴含剧毒。
周围茫茫大漠为何偏偏这里出现沼泽,着实令人费解,除非有灵兽在此地出没。面前两座山丘更笼罩神秘的色彩,南剑天神念窥探竟被隔绝在外不禁心中一惊,难道哪里不对,只是偏偏未能察觉可疑之处。
“大家在四处寻找水源,最后在这里汇合,但是切忌沼泽的每一株植物都不可轻易触碰,不然定会有性命之忧。”南剑天警醒道。
“南将军尽管放心,属下自有分寸!”众人迅速分散寻找水源以解燃眉之急。
这时,其中一人径直走向两座山丘之间,只见表面皱纹如壑,且生长有不明乳石每一颗皆有海碗大小,仿佛一颗颗肿瘤密集相连。更为致命的是它竟在隐隐搏动,那名士兵甚至清晰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在不住蠕动,仿佛站立在无数蛆虫之上。
两座山丘遥相呼应,站身其中竟感到阵阵清凉,全身燥热难当的感觉不消而散,倒是一处乘凉的好地方。
“难道其中隐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当下那名士兵压住心中的振奋竟拔出腰间宝剑向山丘斩下,没有斩中山岩的铮鸣声,掌中宝剑竟迎锋切入,传达出切入肉体的快感。
“这……怎么可能?”两座山丘竟都是活生生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妖物?
噗!
然而就在他失神之机被宝剑斩破的肿瘤状乳石应声爆破,一道黑恶的不明液体激射而出,传达出阵阵刺鼻的腥臭,正是传说中的蟾毒,其中蕴含恐怖的杀伤力。蟾毒不偏不倚射入眼帘,只觉一阵催人欲绝的剧痛传来,接着双目失明,周围的世界瞬间变黑下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不到了……啊……”
那名士兵发出惊恐的惨叫,周围毒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缚,全身皮肉在侵蚀下迅速溃烂,骨肉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滩脓血,一块完整的骨骼都不曾留下。
接着,只见两座山丘遍体乳石暗孔开启,喷射出无数道黑恶的蟾毒,在虚空中交织激射向四方,密集笼罩方圆百丈使人无从躲避。变故突起,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
南剑天同是心中一惊,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出现在百伍长等人身前,袖风一鼓一道结界当空设下,将一行人保护其中。只见结界迅速被蟾毒侵蚀得千疮百孔,最终应声破灭,但就在这一瞬南剑天已救百伍长等人脱离险境。
“到底是何方高人在暗中装神弄鬼戏弄我等?”南剑天大喝道。
就在此时,只见两座山丘一阵蠕动随后霍然开启,竟是一双巨大的法眼,邪恶的目光直视南剑天等人。只闻地壳中传达出一阵沉鸣,接着方圆百丈土地迅速涌起,一只体型庞大的丑恶凶兽跃然于目,全身皆是凹凸不平的疮痕。
其中甚至寄生有微小生物,传达出阵阵腥臭的气息,直欲令人作呕。
“呱呱呱!”
只见其下颔不住涌动发出蟾蜍的叫声,望着南剑天等十几只猎物振奋不已。
“原来竟是一只蟾蜍!”众人在对方眼中无疑仿佛一条臭虫生杀予夺,皆是悬起了心。
蟾蜍倒不足为惧,只怕暗中还隐藏有其他高手,南剑天自忖道。
“到底什么人竟搅扰本座静修,在此大呼小叫!”就在此时,只见一名和尚在蟾蜍巨目后现身,一身懒散东倒西歪,衣衫不整袒胸露腹躺坐其额头前,手中酒肉边吃边饮嘴角流油,满面红光,不亦乐乎!
此尊身形矮胖,大肚福相,红发黑肤裸体,双目圆睁,发须眉赤红如火。正是传说中的四大凶佛之无良笑佛。
休看他慈眉善目,满口教义,实则内心险恶,笑里藏刀。无良笑佛不但是酒肉和尚,更贪好女色,糟践良家妇女,所过之处留下不世骂名。只因道法高强才得以逍遥法外。
且此尊弑杀成性,以鲜活的生命祭炼法宝,后来被四大帝国联名通缉,在天武大陆实在没有容身之处方才转战西域。平日鲜少以尊荣面世,以免再度引来四大帝国追杀。
“晚生途径此地只是无心打扰,还望前辈莫要见怪!”南剑天昂声道。
但见对方这等尊荣,想必定是大能之士在此隐居,当下不敢开罪。
他虽修为突破了元婴期,但西域地界存在许多未知禁地,甚至不乏超越西域三大教主的逆天存在,若对方不再难为,他自然不想再现血光。
“你这小生嘴巴倒是甜得紧,也罢,今日本僧心情舒畅且不与你计较这些。咦!这小丫头倒是生得水灵,看了都让人心动不已。”
无良笑佛目光最终落定在蓝衣女仆曼妙的娇躯上,只觉眼前一亮,不禁食指大动。当下将酒肉塞进怀中,擦干嘴角的油腻盘膝打坐,余光却不时瞄向蓝衣女仆。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呀?”无良笑佛故作一本正经问道。
“我们从天弓帝国而来,曾前往西域现在已完成使命,正准备回帝都复命!”南剑天道。
“噢,这么说来你们是四大帝国的人!”闻言,无良笑佛不禁警起戒心细细打量面前众人。百伍长等人并无可掬之处,但南剑天全身气息内敛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倒是不可小觑,直觉告诉他南剑天决计是生平仅遇的对手,他的感知一向无错,当下收起大意之心。
“正是!”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如此甚好!”无良笑佛面不改色心中却暗恨一声:四大帝国将本僧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其他人我或可以放过,但四大帝国的人断不可留!四大帝国根深蒂固本僧试问有生之年无法颠覆,难道还不能斩杀你的臣子?无良笑佛目中闪现一抹厉色。
“河西走廊距此处还有三天脚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恰逢本僧也想到处去透透风,不如本座送你们一程,如何?”
“南将军,恐怕其中有诈!”百伍长向前一步道。众人再次想起方才同行弟兄惨死的一幕不禁打起一个机灵,以蟾蜍为坐骑?只怕他们尚未走到帝国边界便已成为凶灵腹中之食。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南剑天挥手打断他的话。对方酒肉不离身是个十足的花和尚,早已违背佛家教义,实在不尽可信,现在发出邀请多半包藏祸心。南剑天面不改色心中却已作出计较,若想试探对方的真正用意唯有如此。
“晚辈多行谢过!”南剑天拱手道。
“很好,既然如此这些马匹再无用处,就让本座决定它们的去留,权当帝都此行的路费吧。这些血食未必够蟾蜍塞牙缝,但聊胜于无。”
“早已料到你这和尚没安好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百伍长怒喝道。
“留下这些孽畜也未尝不可,但须得用她来交换。本座在大漠隐居多年很久没有碰过女色,今日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站在面前只觉心痒难耐,还望少侠能够成人之美!”无良笑佛淫邪的目光望向蓝衣女仆。
“南将军,此人好生无礼,竟对蓝衣起了用心,想来往日定也害人不浅,切莫与这邪僧多言,直接斩杀了便是,还西域一片净土。”百伍长多少对蓝衣女仆心怀爱慕之意,听闻对方亵渎心目中的仙子不禁勃然大怒。
“简直不知死活,竟敢在此坏本座雅兴,本座第一个便废了你!”无良笑佛面前煞气笼罩全无方才慈眉善目之态,大喝一声在蟾蜍虚顶飞身而下,踏破虚空催掌直取百伍长。
百伍长身为帝国武士主修乃是格拿擒斗,浴血沙场所向无敌,但对阵无良笑佛这等大能却必败无疑。被其掌势牢牢锁定无从躲避。
“想取他的性命须得先问本座同不同意?”
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只觉眼前一花南剑天已横身拦在百伍长面前。全身力量凝聚于右臂,麒麟臂威势大增擎天而起,鳞次栉比每一块鳞片皆有海口大小,漆黑深沉光华隐现,迎风抖擞。麒麟臂化为一只鸿口巨拳径直迎面轰杀向无良笑佛,威势逼人。
“本座等的就是你,毒手鬼面!”无良笑佛阴笑一声掌势突变,掌心化为一只狰狞的鬼面,口中獠牙密布喷吐滚滚瘴气,凶煞至极。
“狡猾!”
南剑天自知中计不禁暗骂一声,掌势全力打出收招已是不及。麒麟臂与毒手鬼面当空轰然相交,迸发出一阵狂暴的劲浪两人一触即分。皆被强大的余威震得身形暴退在百丈外立定,两大神臂各呈所能,一合之下两人竟平分秋色。
但实则是南剑天败落下风,就在双掌相交的一瞬毒手鬼面大量喷吐毒瘴已侵入体内,如同厉电袭遍全身周遭。整条手臂被毒瘴侵蚀变黑,并迅速向上身运行,只是毕竟南剑天功力深厚,且身居圣体,运转神通迅速将毒瘴逼出体外,整个人面色为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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