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骞,或者我该叫你纯,”傅华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像是回忆起什么,眉毛一挑,扬了扬嘴角说道。

卢骞,原来我叫这个名字吗?纯回过神来:“还是叫我纯吧,我更喜欢这个名字。”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得到长生的,可能是沾染的血腥太多,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魔,反正他早就该死了的,他的仇家也都死了,死了好久,连坟头都被人踏平。

以至于他自己都忘了,他曾经有过仇家,那些人姓什么,有多少人,住在哪里。

“好,那么纯,你跟我走吧,我这个小姑娘,状态不是很好。”傅华没有给纯反驳的机会,只扇子一挥,便将人整个的压制住,不得不在这少女跪下,低头,臣服。

然而这少女却是一点也不关心:“我不需要。”

“你需要。”傅华摇了摇头,抬手在少女头上一点,“暂且让他陪着你吧。”

“哦。”时雨没有去理会纯,更没心思将他扶起来,她默默转了身,从袖中摸出一柄匕首仔细观摩,冰冷的神态这才有所缓和。

她随意挥舞了几下那锋利无比的东西,比划着刺、划的动作,眼中闪过几分凌厉,笑了笑,又有些黯然。

傅华纵容似的叹了口气,失了几分儒雅,抬手让纯起来。

少了身上那几分威压,纯终于直起身子来,他活动了几下仅一会儿就酸软无比的脖子,懒懒散散地站了起来。

有些失笑。

只不过成了另一个人的奴隶,怎么差点忘了自己的心性——想要臣服了呢?

这个少女,倒是像极了一个人。

“时雨,你慢点。”傅华几步追上前面走着的少女。

纯一怔,笑了。

哦,原来就是。

——“现在怎么办?离开这?”森心情有些复杂,他本是想要守护那个女孩的,怎么傅华这么舍得,这才几天就把她给……

Elmer坐在窗台上,一条腿弯曲,一条腿伸直,美丽的赤瞳闪过几分玩味:“我觉得她……没死。”

“那怎么可能,可这个世界……的确是出现了出去的裂缝。”森不可置信地说。

“我也觉得她没死,昨天我去了地府,没瞧见她,谛听也没有任何异动。”时云手握一根红绳,“虽说纯灵帝魂是不必到地府走一遭的,但是如果受到伤害,地府必然有所感知。”

“!!!”听了时云的话,森心情有些复杂,他好不容易接受了时雨已经没了的事实,怎么一个两个尽给他惊喜。

“也就是说,时雨还活着,但是傅华不想让我们知道?”

Elmer浑身染上一层阴霾,沉沉地“嗯”了一声,表情不佳。

时云没怎么样,他手上的红绳闪过一道光亮,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几分,低声唤了几声时雨,没人回应,这才将东西放回衣袖里收好。睫毛颤了颤,回忆起些甜的东西,眼底闪过几分浅浅的悦意。

“思春?”

森瞧见他眼底的笑,不禁调侃。

“念母。”时云被他的话逗笑了,自己如今的样子,可不能有对时雨有那些龌蹉的想法,虽然前些日子有大人的身体,思想被带歪,自己的确有过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分辨清楚的。

喜欢不一定是爱,爱也不一定就是男人和女人的。

况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情愿躺在时雨怀里撒娇,那样各自都能接受些。

虽然,这也成了幻想了。

另一边。

时雨是听见时云在叫她的,不过她忘了怎么回,也不想回。

如今的圣上是冥修德,因为时云不想要那个位置了,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让给了他。

京城需要整顿,每天的公务十分繁忙,但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充实。

他是因为时雨才想当皇帝的,但那些执行者在死之前说,时雨已经不在了。

他觉得日子枯燥极了,可他坏事做尽,他想,也许当个好皇帝下辈子就能再和时雨相见。

其实他都知道这是自己安慰自己的,下辈子的他已经称不上是他了。可他不想死,这世上还有好多时雨存在过的痕迹留恋着,不舍得离去。

**

“走吗?离开这儿。”

傅华现在竟是没了想把时雨变成系统的念头了。因为她真实的可爱,让人不舍得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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