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陌沉渊的声音比寒风冰雪更能让人冷静下来，低低沉沉的好似在耳边，又直接敲到了心底。
梅间雪的身影一颤，停在了疏离前一步之遥。
钟合意看着血色在她脸上褪尽，神色在那双眼中褪尽，只剩下空白，空白的让人心慌。
她拽了陌沉渊的衣袖一下，没说话，但她知道陌沉渊会明白。
两个男人的目光隔着梅间雪在半空中对撞到一起。
“她，我兄弟的女人。”
陌沉渊开口就拆穿了梅间雪刚才的谎话，钟合意生气心烦的松开了手，这货虽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不代表他会听自己的。
重山神情变化复杂。
“但我兄弟出了事，她若要跟你，我不拦着，但她若只想跟着我兄弟，你再多说一句，今天这个架我替我兄弟打了。”他语气淡淡，还有些随意。
可男人嘛，兄弟，热血，豪情，爽快，同路人自能懂同路人。
重山之前还怒不可遏，但他这几句话后，瞧着他的眼神都多了点欣赏。
“有种！讲究！”
“梅间雪，你可以做出选择了。”陌沉渊这才向梅间雪看了去。
梅间雪摇摇欲坠，长发，裙摆被山风吹的柔弱不堪，她瞧着陌沉渊，惨笑着道：“真是好兄弟，讲义气，只有两个选择吗？或许还有第三个选择。”
“什么第三个选择？”重山迫不及待的问道带着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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