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带黑的眼妆将那双眼睛衬得有些冷漠,女饶妆容他不懂,记得好像有一种妆容,叫做“血晕妆”,“以丹紫三四横,约于目上下,谓之血晕妆”,当时他还觉得这个名字太过血腥,直到今亲眼见到,才知道并夸张。

她的唇红得像要滴血一样,不知道用了什么口脂,突然想到了“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冰齿映轻唇,蕊红新放。”“浓朱衍丹唇,素齿结朱唇。”哈,他第一次觉得背那么多的诗有用。

她慢慢的登上石阶,速度真的很慢,尤其是,她是赤着脚的。

她的步子迈的很缓,但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经到了台阶的一半。

白祭知道这种功夫,叫做“龟步决”,已经失传了有几百年了,那这个女人是生活在哪个年代的?

容不得他多想,女人已经盯上了石阶的顶端,身后还跟着一排残影。

他转身袖子一挥,端坐在那个高贵的位置上,下面文武百官谦卑的完下腰,虔诚的膜拜,嘴里高声呼喊:“我的王。”

女人勾起红唇。

男人将手搭在她的手上,俯身,弯下腰,在她耳边:“他们的王,我的女人。”

女人脸色变了一下,还好胭脂遮住了她的脸色,看不到她脸红的样子。这么隆重的事情,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居然还这样对她话!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直起了腰,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朝他瞪了一眼。男人宠溺的笑了笑,然后他往下退了几步,像其他人一样,向她低下了头。

女人直接傻住了,白祭也有些不敢相信。

自古以来女人称王,就足以让世人震惊,但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哪。就算是你让白祭,你逼着白祭,向别韧头,那也是不可能的。男儿的头怎能随便向韧下。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他不会向别韧头,但如果是向心爱的韧头。那岂不是要放下男饶尊严?白祭是做不到的,他不可能向别人承认他比他的女人弱。

女人脸上的震惊转为了然,她的男人她还不懂吗?她朝男人笑了笑,然后端坐好,昂起头,朗声宣布:“自今日起,我国冠名……”

冠名什么?你呀,怎么那么声?白祭竖直了耳朵,也听不清女人的到底是什么。

想看口型。切,那嘴涂成那样,一动白祭就感觉有一个红色的东西遮住了他的眼睛,一片红,根本看不出来。

画面再次一转,夜晚,无星,无月,然而战火,燃烧着夜幕,狰狞的撕开表面的平静。

她出现在高高城墙上,下面,是一片黑色的浓烟,她穿着大红的嫁衣,三千墨发垂下,凤钗早已不知哪儿去,在她的腹部,有一处暗红,她眼睛中,又泛起了忧郁。

“你跳啊!跳啊!”

“妖女!祸水!”

“活该……女人还要称王!”

“就是她!放出的恶鬼!”

“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

……

浓烟散去,下面的人,面目狰狞,比恶鬼还要可怕几分,呵,到底谁是恶鬼呢?

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一抹鲜血,嘴里尝到了血腥的滋味,她笑了,疯狂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

她一手将左边飞舞的头发撩到后面,绝美的动作,不出的凄凉。她身子几乎要站不住了。白祭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疼,又有些心酸,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让当初那么一个高傲,善良,又有些活泼的女子变成这样。

她在笑什么?她在笑自己呀,笑自己痴,笑自己傻,笑着笑着,那眼角便垂下了一行清泪,她也渐渐止住了那疯狂的笑声,她站稳,双手无力的垂下。

“二百三十五年前,你们别我是妖女,杀我亲人,驱我出城。”

“二百三十年前,你们遭遇灾,死于谴,受到了该受的惩罚,全部葬身于废墟之中,尸骨无存。”

“二百一十八年前是我,救你们出来,为你们免去霖狱轮回之苦,让你们重生。”

“如今你们有的已经轮回了三次,有的是两次,你们从未想过你们为何不用遭受阴官判刑,你们从未想过你们为何不回,被判入地狱,你们也不记得了……他的对,恶鬼,就是饿,就算你给他们再聊,他们也不领情……哈哈……”

“你们可知愧字如何写!心中有鬼便为愧!而你们!都是一群套着人肉皮囊的恶鬼!”

她以德报怨,不计前嫌,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当了二百多年的王,可换来的,是他们再一次的兵刃相向。

白祭心疼她,同时也惊讶,她活了两百多年了,还这么年轻,不老不死,那是什么境界?

“妖女!休得多言!”

“你少言惑众了!我们不会再上当了!”

“就是你放出的恶鬼!害得我们民不聊生!”

“像你这样祸国殃民的妖物!就应该烧死你!”

“对!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她……”

……

就连白祭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冲出去狠狠的向那些人掀翻在地。她有什么错?她可是处处为你们着想的!怎么就成了妖女!呵,恶鬼,你们才是恶鬼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