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在桌子下面偷偷踢了左盼夏一脚,用气息说道:“ 老班!”
老班声如洪钟地声音在分外安静的教室里响起, “左盼夏和汪修齐同学,起立,五分钟。”这就是委婉的罚站的意思了,如果再犯就得站在教室最后面,同垃圾桶称兄称弟了。
左盼夏垮着一张脸,哀怨地看着汪修齐。汪修齐则是分外不服气地往一旁的位置看了一眼。为什么同样是八卦,风险就由自己和左盼夏分担。好气哦,无法保持冷静。
毕议正襟危坐,神色专注的盯着老班,一副勤勤恳恳听讲的好学生姿态。余光瞥见汪修齐忿忿不平的模样,桌下的手往下一按,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汪修齐比了个中指:‘贱……贱人……’
“汪修齐,之前让课前预习的文言文,你来讲下第一段是什么意思。”
“是”汪修齐手忙脚乱的翻开课本,鬼知道放假他怎么可能有时间预习,就连假期作业都是提前两个小时来教室借力写好的,指望他说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没可能的。尽管不会,但瞎编谁不会啊。汪修齐跟着感觉走,磕磕绊绊地总算把第一段给分析出来了。
全班同学丝毫不给面子的哄堂大笑,这翻译简直是完美的彻底的从头到尾的把大概意思表达出来,大概这就是从具体到抽象吧。
老班也被这一本正经的瞎编胡扯惊讶了,没想到让他翻译段古文,还顺带来了个自我总结和升华。“先不说翻译,这个汪同学的声音还是挺洪亮的嘛。不过这个某些字词还需要琢磨一下,最后的自我总结也还不错看得出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好了坐下吧。”
左盼夏笑得花枝乱颤,端着书的手都在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帕金森发作呢。
“左盼夏同学刚才你笑的这么开心,显然有更好的答案,大家现在静静,仔细听左同学的翻译,看看两位同学谁更能理解文意。”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汪修齐冲着左盼夏呲牙,谁让对方刚才笑得那么欢,整个教室就属她笑声最大,被反噬了吧。
在座莘莘学子立马正色,心里升起浓浓的危机感。除去开头的这一段笑料,整堂课在老班游刃有余的把控中结束。
下课铃一响,汪修齐整个人没形象的瘫在椅子上,他拿脚踢毕议凳子,没等开口毕议就被老班叫去办公室。‘不是吧,老班在这等着呢。’“lucky bro”汪修齐拍着毕议道。
毕议一头雾水地跟在老师后面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就在毕议他们班隔壁。他们班选教室的时候,老班专门挑了个就近的位置,只为了实时监管他们的动态,如果可以,老班肯定愿意把办公桌搬进教室里。
办公室的老师这会都不在,老班170的个子,坐着还要抬头昂望毕议。拍着桌子道,“站着干嘛呀,我又不是请你来罚站的。随便找个凳子坐着。” 毕议依言坐下。
粗略关心下毕议的学习,老班喝了口茶,切入正题,“学校准备成立一个学生会,每个班有一个推荐名额,你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学生会?这么麻烦的事情,毕议还真没有兴趣。“这个……”
“ 好了,就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你去把汪修齐叫进来吧,他一天就喜欢整这些。”
毕议自知辜负了老班的一片心意,歉意的鞠躬溜回教室。毕议的班主任老班同时也是毕议家同一栋楼上下层的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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