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雨蒙没想到他居然有了这样的打算,脱口而出,“那怎么行?”

“那你说怎么才行,你不回去,也不让我过来,那是铁了心的,要甩了我了?”付恒一手上把玩着一支筷子,当笔一样转着。

没等冉雨蒙回话,付恒一自顾自的点头自嘲,“也是,首都都是人尖儿,精英。人给个手绢儿都能被勾走,我哪儿能留得住。”

“我哪有?”冉雨蒙被他说的脸上挂不住,声音就不由的大了些,馆子本来就不大,桌跟桌之间也没有多大的距离,她忽地红了脸。

“你有也不行。你心挺大啊,哼。我可没有你那么淡定,不管你试没试好,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用试。我现在依然是天天都像你,想抱你,想亲你,想~”

“你疯了!”冉雨蒙冲过去一把捂上他的嘴,动静儿太大,引人注目。

付恒一被他捂着嘴,一双眼睛却毫不顾忌的往冉雨蒙脸上打量,冉雨蒙怕他二劲儿上来,低头在他耳边哄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有话回去说行不行?”

付恒一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冉雨蒙这才敢放开他,去结账的时候,冉雨蒙感到大家都在看他们,臊的她浑身如长了刺一样难受。

付恒一像一个没事儿人,出门的时候又抚上了她后颈,跟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出去。这家馆子就在酒店后门的小路上,一路上付恒一溜溜达达的带着面红耳赤的冉雨蒙走了回去。到了房间门口,付恒一却找不到房卡了。

他前后左右里里外外的摸了一遍,统统没有,找着找着把自己给弄暴躁了,“靠,我明明记得拿了的?你看到没有。”

冉雨蒙点头,“看到了?”

“我放哪儿了?”

“不知道,不会是落在我那儿,或者落在吃饭的那儿了吧?”

刚好有个客房清洁的大姐经过,付恒一叫住她,问她能不能帮忙开下门,大姐礼貌的表示,房卡如果丢失,可以去前台重现办一个,她不能随便开门的。

“诶,你们酒店怎么这么不会变通,还非得折腾我再去趟前台,我给你看身份证,这房间确实是我的。”

大姐还是客气的拒绝了。

眼看付恒一就要发脾气了,冉雨蒙上前劝他,“哥,别为难人家。”又向大姐表示歉意,大姐微笑着离开了。

“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我没名字吗?”付恒一有气没处撒,开口就是火药味儿。

冉雨蒙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遍,觉得不对,付恒一说错台词了吧,他不是一直说,我是你哥,叫哥!

角色转变的倒是挺快的。他现在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挺可笑的,明明是自己的错,还想赖别人。冉雨蒙双手伸进衣兜,歪歪头,想说去前台补卡吧,手指却碰到了一张硬卡片。想起来这是付恒一刚才在出租上给司机扫码付款的时候,掏手机把房卡带了出来,顺手就让冉雨蒙给捡了放进兜里。

她看着懊恼烦躁的付恒一,想起来刚才他在小饭馆弄的人下不来台的时候,心生歹意,想以牙还牙。她抬起脸装无辜,“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呀?”

付恒一还满肚子不爽呢,“随便你!”

冉雨蒙眯起眼睛笑,“就叫你哥哥。你没听过吗?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哥哥的嘴~”

哪儿来的妖精?!

付恒一正努力压制要飘起来的嘴角,俩人就被刚从电梯里滚出来的人影儿给吸引过去。

说滚出来的真的不是夸张,那两人互相纠缠,脚步凌乱,全凭本能在行动。女孩儿刚走两步就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其中一只咕噜噜的到了冉雨蒙的脚边儿。吓得冉雨蒙不敢动。

男的一只手抱着女孩儿,另一只手在自己裤兜里瞎摸,应该是在找房卡。房卡掉在地上,冉雨蒙见人家小两口儿怪热烈的,寻思要不要帮忙捡起来打开门给行个方便。付恒一一脚就踩住了那张房卡。使劲儿咳了一声。

女孩儿睁开眼睛,顿时一把推开了黏在她身上的人,“付,付总,咳,小冉。”

夏夜也是一个激灵,“付哥?”

冉雨蒙实在没眼看,付恒一倒是见怪不怪,把房卡踢给夏夜,夏夜弯腰捡起来,李孟遥低着头小声说,“错了,不是这层。”

冉雨蒙听出来,大概是李孟遥迷糊了,以为自己还住在这间,摁错电梯楼层了。

真尴尬!

冉雨蒙扭过头去轻轻扯付恒一的一角,付恒一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对夏夜说,“明天还有正事儿。”

“我知道我知道。”夏夜拽着李孟遥顺着前边儿溜了,马上又回头来捡高跟鞋。

冉雨蒙掏出房卡打开门,把付恒一拉了进去。她刚要把房卡插进去电槽,付恒一抓住了她的手。房间里很黑,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吸。付恒一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好像夹杂了些夜色的神秘,“你还没说完,哥哥的嘴,是什么?”

他滚烫的气息全落在她的颈窝,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哥哥的嘴,从这里开始,一寸一寸的让她沦陷。

当付恒一又一次准备举旗再战的时候,冉雨蒙已经很困了。她举起拳头敲他的胸口,“你不是说明天还有正事儿吗?”

她的力道不但不能阻止他,反而让他更难自制,咬着她的肩头,“你就是正事儿。”

第二天冉雨蒙被自己的手机闹钟叫醒的时候,付恒一已经走了,给她留了条微信,说等着他晚上接她去机场,一起去珠海。

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脖颈间全是痕迹,羞愤不已,明天夏梦婚礼她作为伴娘还要穿抹胸礼服呢,这可怎么办?付恒一太讨厌了,每次都没轻没重的。可是,冉雨蒙又想到昨晚他激情褪去后温柔的抱着她,轻声呢喃,“宝贝儿,饶了我。”

饶了我,以前的欺骗和隐瞒;饶了我,今后只愿与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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