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易辛轻蔑的看着叶文心与宋琦,傲然道:“不过是战败之人,竟有颜面来冒认我奚丹七公主,简直可笑!”

“耶律易辛,我并非战败之人,如今奚丹与中原已然是兄弟之邦,你竟还如此挑拨,究竟是何居心?”宋琦厉声道。

“不过是阶下囚,口气倒是挺大。”耶律易辛不屑道。

“易辛,父王已签订盟约,切不可再生事端。”耶律锐忙制止耶律易辛道,“灵素,快叫人为易辛备上酒菜。”

“太子不必了,我与这中原人,吃不到一起,他们只会小口饮酒,小口吃菜,还不如我奚丹妇人痛快。”耶律易辛说罢,便似笑非笑的对叶文心道,“不过,这小娘子既然自称是我奚丹公主,不然,与我饮上几杯,也好叫我为太子验验,这究竟是不是假冒之人。”

宋琦与耶律锐正欲制止,却只听叶文心干脆的答道:“好!”

叶文心说罢,便为自己倒上满满一碗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宋琦见叶文心倒酒时,便忙起身要制止,却为时已晚。

叶文心喝完后,将碗亮给耶律易辛看,又擦了擦嘴角,嘲讽道:“耶律易辛,你不过是想为难为难我,也不过是少了些气度风范,我却不与你计较,俗话说得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虽处处计较,我却不能与你一般,没有胸襟气度,毕竟,我是七公主,虽然你不承认,但我就是七公主。”

宋琦听叶文心如此说,心中不禁为叶文心叫好,却又担心叶文心醉酒,只扶了扶叶文心胳膊。

“你!”耶律易辛向来毒舌,这一日,却被叶文心堵得哑口无言,只觉气急。

“怎么?耶律易辛大人还有什么不满,都一并发泄出来吧,我且都受着。”叶文心嘲讽的说着,却觉得有些头晕。

耶律易辛愤怒的指了指叶文心,恨恨的离开营帐。

叶文心只觉眼前越来越模糊,混混沌沌间,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只见李灵素在自己身旁照料,便道:“辛苦了,我睡了多久?”

“卯时一刻了,公主你可再歇会儿,桌上有醒酒茶,宿醉难受,公主可喝了再睡会儿。”李灵素道。

“你叫我什么?”叶文心听见李灵素叫自己公主,一时觉得恍如隔世,已许久,没做这公主了。

李灵素低头浅浅一笑,道:“太子认定您是公主,我便认您是公主。”

叶文心心中一动,只觉李灵素让自己想起了柳惜惜与静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笑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你……与我的故人,有些相似,昨晚,你一直守在这里?”

“嗯……这军营里都是男子,照顾您多有不便,所以,太子只派了我来。”李灵素笑了笑,又道,“原本,宋大人是想来照顾您的,只是,太子觉得,宋大人毕竟是男子,与您共处一室,多有不便……”

叶文心听到李灵素如此说,不禁脸色绯红。

“那个……既然盟约已签订,我们何时,会回奚丹?”叶文心问。

“今日。”李灵素道,“今日大王与太子,还有易辛大人,都会一同前往上京,自然,您与宋大人,也要与我们一同前去。”

“哦。”叶文心应道,顿了顿,又问,“不知……灵素你……是如何成为奚丹医女的?”

李灵素听叶文心这样问,不禁起身道:“机缘巧合罢了,不足提及。公主早些歇息吧,我先告退了。”

“哦……”叶文心见李灵素不愿谈及此事,只应道。

及至李灵素出了营帐,叶文心便起身,将醒酒茶一饮而尽。

叶文心饮下解酒茶后,觉得宿醉的头痛缓解不少,只是,一时间,却也睡意全无。

于是,走到门口,开得营帐门,只见天色微明,驻地一片静谧,也许是因为将士们都已得知和谈成功,许久的提心吊胆,此刻,也只化作难得的放松,不必整装待发,不必严阵以待,虽依然有守兵立于各营帐外,神情却都是放松的。

叶文心见到这样的情形,心中只叹着,这样的平静,对于将士们而言,竟如此难得。

叶文心不禁对守兵们投以慰藉的目光,守兵们却只如雕塑般,并不回应。

叶文心顿时觉着,果然军士们都不苟言笑,这样想着,不禁看了看远处,只见离军营不远处,似乎有一片山水朦胧之地,不禁朝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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