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素采完药后,便温柔的、浅笑着走到叶文心身旁,道:“公主,我们回去吧,想必,您也饿了,我还采了几样野菜,回膳房后,做给您吃。”

叶文心听到李灵素这样说,不禁只想,这样温柔美丽的姑娘,怎么会是耶律易辛的人,想必,也是有苦衷的吧。这样想着,又看到李灵素背篓里的药,依然是那几样无功无过的药材,不禁心情复杂,不知该不该相信李灵素。

“公主……公主?”李灵素见叶文心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背篓,不禁喊道。

叶文心回过神来,只道:“那个……我的确是……有些饿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李灵素道。

叶文心只点头同意。

及至回到捺钵驻地,只见宋琦与耶律锐也刚好回来。宋琦一脸欣喜,而耶律锐则只有些苦涩。

“妹妹……我……对不住你。”耶律锐见到叶文心,只面露愧色道,“我没能,还你一个公主的名分,父王他……已决定封你为轻云郡主。”

“轻云郡主?”叶文心不禁惊讶道,心想,兜兜转转,怎么又用回了这个名字。

“文心……轻云郡主,大王已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宋琦欣喜道。

“真的!”叶文心也甚为高兴,只想着,原以为奚丹王是定不会认自己的,也难同意这一门婚事,没想到,竟然同意了,不禁心中欢喜。

几人正欢喜着,只见奚丹王耶律世平的心腹前来,宣布叶文心的封号与叶文心和宋琦的婚事。如此,叶文心便成为了耶律锐的义妹,奚丹新获封的轻云郡主,也成为了宋琦的未婚妻。婚礼,就定于三日后。

叶文心只觉看,这一切,便是最好的安排,只是,若此时,自己的父母也在,那便是真正的完美了。

可惜,这并非在现代。

叶文心不禁心中觉得有些可惜,可惜自己的父母,见不到自己这样的幸福。

“太子哥哥,我并不在乎是否会恢复七公主的身份,如今这般,挺好。”叶文心对耶律锐说着,又低头喃喃道,“只是,若父母能主持我的婚礼,那便最好。”

“妹妹可是……想念母亲了?”耶律锐见叶文心的神色,以为叶文心是想到了冤死的萧音音,便也伤感的问。

叶文心知道,耶律锐是误解了,便只顺势道:“是,我想念母亲。”

“令堂是后宫罪人,郡主新立,还是少提及罪人为好。”

众人正说着,却只听耶律易辛意味深长的说着,向众人走来,眼神里,依旧是不屑与轻蔑。

“罪人?不过是一桩冤案,你凭什么说我母亲是罪人?!”叶文心本就怨恨耶律易辛,此时听到耶律易辛这样的话语,不免被激怒。

耶律锐也咬咬牙,却只是极力忍住了心中的怨怒。

“就凭太后亲自下诏赐死了她,怎么,郡主你,竟不知这其中缘故?”耶律易辛嘲讽道。

“若没有某些小人从中挑拨,太后又怎会赐死母亲,明明,就是被人诬陷。”叶文心虽不记得许多奚丹前朝历史,但对于萧音音冤案,却是记得的,于是,便脱口而出道。

“你?!”耶律易辛没想到,叶文心竟然会怀疑,也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这样一个小女子猜到,不禁有些慌乱,又看了看耶律锐,只见耶律锐目色森冷,心中只想着,定然是耶律锐怀疑了自己,否则,凭这刚来的叶文心,怎会怀疑到自己,不禁又眯起眼,心中有了许多谋划。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叶文心只道。

“妹妹休得无礼。”耶律锐却制止道,“耶律易辛乃我朝重臣,深得父王赏识,屡立战功,妹妹切不可如此轻慢于易辛大人,快给易辛大人赔不是。”

叶文心没想到耶律锐会如此说,只想着,耶律锐定是还没看清耶律易辛的为人,心中有些急,便只道:“哥哥,你可千万别信了这奸邪之人。”

“郡主,太子言之有理,郡主不可如此。”宋琦也忙说道。

“你……你也这样。”叶文心见宋琦如此说,不禁有些恼怒,“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知不知道,他真的……”

叶文心原本想要说出此前耶律易辛掐自己脖颈,今日又与李灵素私会,可是,想到自己尚且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便打草惊蛇,便只没有说下去。

“易辛大人见谅,郡主初来乍到,若有冒犯,我替她向您赔罪。”宋琦说着,又向叶文心使了使眼色。

叶文心见状,知道宋琦定然是自有主张,便也只不再多言。

“哎呀,宋大人到底是未来郡马,这就袒护起自家夫人来了,也罢,我原本就是来恭祝郡主与郡马新禧的,只是,没想到郡主如此不待见我,我便不自讨没趣了,告辞。”耶律易辛说罢,便转身离去。

“多谢易辛大人。”宋琦只道。

耶律易辛离开后,耶律锐对叶文心与宋琦说:“三日后,你们便要大婚,今日之后,按我奚丹风俗,你们便需各自回避些,待大婚之日,才可相见。”

叶文心听如此说,不禁心中略有不快,便只喃喃道:“怎么奚丹也会有这样的风俗。”

“妹妹,中原可是也有这样的风俗?”耶律锐见叶文心似乎不太高兴,便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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