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一双新人与奚丹王皆策马而去,便知大事不妙,问清缘由后,忙叫停了篝火前唱着歌跳着舞的人,于是,只须臾间,原本欢歌笑舞的祭祀台,变得苍凉寂寞。

耶律世平、耶律易辛与一双新人到达耶律锐房中时,耶律锐已孤独而凄清的躺在床上,双眼无力的睁着,却已是两眼无神。

奚丹医者在一旁,只摇头兴叹着。叶文心见状,忙去命人煎煮些回阳救逆的汤药。

“锐儿,锐儿……”耶律世平平日里,都会叫耶律锐太子,这一日,却一改平日的习惯,唤起了耶律锐的乳名。

耶律锐的睫毛轻轻一动,嘴唇也微微翕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无力说出。

“哥哥……哥哥……”叶文心见耶律锐的模样,鼻子一酸,便掉下泪来。

耶律锐的嘴唇又一次微微翕动,双眼极力的抬着,一时,竟看向宋琦。

众人皆有些惊愕。

宋琦见状,忙道:“太子放心,我定不负太子所托。”

一滴清泪,从耶律锐眼角落下,然后,双眼疲惫的合上,唇角微微一勾,便没了气息。

众人见状,便大哭起来。唯有耶律易辛,冷冷的挤出一滴泪,嘴角,却也勾了勾。

侍者端来的汤药,刚递到叶文心手上,便已没了用处。

“怎么会这样,前几日锐儿不是还生龙活虎的么?怎么会这样!”耶律世平不敢相信,自己的太子,萧音音为自己诞下的王太子,就这样离去,不禁震怒道。

“回……回大王,太子……太子前几日便不大好……太子……怕您担心,便一直隐瞒着,没告知于您。”太子身边的侍者跪地道。

“太子身边的那个汉家医女呢?”耶律世平怒道。

“前几日采药……掉下山崖……死了……”侍者答道。

“什么?!”耶律世平道。

“大王,我听说,那日那汉家医女,也就是李灵素,原本施针为太子镇住了喘咳,是郡主偏偏要让李灵素去后山采药,才会出了变故。我看……郡主恐怕……当真是祸患……”耶律易辛道。

“你血口喷人!彼时太子急需服用生脉饮,灵素房中只有山参与麦冬,还差些五味子,灵素是因此才去采药的!”叶文心愤怒的解释道。

“敢问易辛大人,您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难道,大人在太子身边,安插了不少耳目?”宋琦意味深长的道。

“笑话!”耶律易辛不屑道,“我耶律易辛并非是在太子身边安插了耳目,而是因为向来不信汉人,在郡主与郡马身边,派了些人盯着,没想到,果然发现了你二人的阴谋,只怕,你二人早已怀有谋害太子之心!”

“我看,谋害太子的,并非我与郡主,而是易辛大人你吧!”宋琦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将锦盒之中的密信呈给耶律世平。

叶文心只见宋琦的锦盒与自己的锦盒一模一样,又想起耶律锐咽气前宋琦说的话,不禁心中疑惑,却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耶律世平打开一看,信中详细的诉说了耶律易辛谋害萧音音与赵唯一的过程,又诉说了耶律易辛加害耶律锐与耶律锐子嗣的阴谋。

耶律世平看后,愤怒的将密信揉成一团,闭上双眼,狠狠的咬了咬后牙,随即,睁开眼,看似镇定道:“今日之事,尚且都是揣测,来人,即刻派人,将郡主郡马、还有易辛大人保护起来,切不可让人加害于他们。”

耶律易辛闻此,不禁轻蔑、不屑而嘲讽的一笑,便随耶律世平的近身侍卫而去。

叶文心与宋琦虽知道这等同于软禁,却也无可奈何,只随来人而去。

叶文心与宋琦被关在了叶文心房中,叶文心满心的疑惑,此刻,喷发而出。

“你的锦盒,可也是哥哥赠与的?”叶文心问。

“是。”宋琦答,“今日一早,太子便派人给我送来了锦盒。”

“所以,锦盒里的密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叶文心问。

“写的,都是耶律易辛的罪证。”宋琦道。

“可是,耶律世平似乎,并不相信密信上的内容,否则,怎会将我们也软禁起来。”叶文心道。

“但耶律易辛,也被软禁,这就说明,大王也并非不信,只是,太子曾说过,还有一个重要的罪证,会在适当的时机出现,不知,会是何罪证。”宋琦道。

“可如今我们怎么办?耶律世平会不会相信耶律易辛的话,而定我们的罪?”叶文心担心道。

“不急,也许,太子说的重要的罪证,即将出现……”宋琦道。

二人说罢,便只想着,静静等着吧,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入夜后,二人正想着,这原本应该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却没想到会被软禁。

宋琦见叶文心眉头紧锁,手中拿着锦盒,便道:“这是太子送的吧。”

“是,这是哥哥送我的新婚贺礼,只可惜,哥哥已经……”

叶文心正说着,却只听到门外依稀有些动静,正想出门看看,却只见一名黑衣人突然闯进来,叶文心不禁紧握手中的锦盒,却见黑衣人拿着利剑,对准宋琦。

叶文心大惊,忙以身护住宋琦。宋琦见状,迅速想拉开叶文心,剑却直刺过来,于是,在叶文心与宋琦的本能闪躲下,剑刺伤了叶文心右臂。

宋琦大怒,奋力将黑衣人一脚踢开,剑却也随着黑衣人的飞开顿时拔出。

顿时,鲜血直流。

叶文心吃痛,不禁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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