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怀疑是海外黑社会分子,”陈亚驹说,“莫先生,你昨晚在哪里?”

“我在飞机上,”我把揉得皱巴巴的机票给陈亚驹看,“我有不在场证据。”

“你还是跟我回一趟警局。”陈亚驹把我押回了警局。

那个女鉴定官还在房间里收拾一些证物。

“对了,我可以带走那件外套吗?”我指着沙发说,“那是我的外套。”

“那是个女式外套吧!”陈亚驹怀疑。

“我就喜欢穿女的。”我坚持。

陈亚驹和女鉴定搜了一下衣服,没有其他东西,就把衣服给了我。

我披上了我妹妹的衣服,跟着陈亚驹到了警局,做了笔录。

陈亚驹对我频繁地飞来飞去,周转于世界各地很好奇,但是他没有问到更多有效的信息。

他问我为什么来澳门,我只含糊说我来赌钱。

在他问我的时候,他旁边有个同事,正在看昨晚挟持的视频,我瞥到起码二十个黑衣人蒙面上了楼,其中一个假装服务员,骗开了林宛如的门,林宛如不够防备,错误地开了门。黑衣人一拥而上,抢走了那条狗。

那条狗使出浑身功夫,奋力作战,但是黑衣人有备而来,有人混乱中掏出麻醉针,麻痹了哈士奇。

林宛如凄厉地大叫,有其他房客打开门,但是看到黑压压的打手,都吓得退了回去。

林宛如抱住一个抱着狗的打手,被拖到了走廊外面。

这时候,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了,还包裹着湿漉漉头发的莫小筝冲了出来,漂亮一跃,一个空中三腿,击倒了好几个打手。

她赤手空拳,和二十几个打手打了起来。哇,那一场大战,简直是杀死比尔,昆丁导演如果看到,肯定要流鼻血。

莫小筝成功地拖住了五分钟,但是这个酒店的安保实在不敢恭维,最后她被几个打手用枪对着头,逼着她不得不住手。

一个光头佬用枪柄击晕了莫小筝,将她也和那条哈士奇一起抗走了。

“他们是日本帮!”我对陈亚驹说。

“呃?他们蒙着脸,你也能看出来?”陈亚驹问。

“从他们打斗的姿势。”我说,“你看,这个背负投,就是典型的柔道动作。”

“会柔道的人多的是。”陈亚驹说。

“你看这个招式叫河津挂”,我指着一个打手试图对莫小筝做出的别脚动作,“这是相扑里的一个动作,但是在比赛中是绝对禁止的,因为很容易把对手的脚弄断,但是日本的黑帮却经常用。”

“是吗?”陈亚驹有点被我说服了。

“你看看这群人,行动非常有秩序,那个光头佬低头躲了莫小筝一拳,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鞠躬回礼。还有他们打架时的哼哼哈哈,都是日本人的典型特征。”

“暂停!”我指着镜头中的那个定格画面,在光头佬的脖子上露出了一个纹身。

“那是什么?”

“是河童!”我说,“相当于我们这里的水鬼。这种纹身据说在横滨之类靠海的地方很流行。”我分析了一连串,把警察局里其他的警察都吸引了过来,就差没有找我要签名了。

“嗯,谢谢你,莫先生。”陈亚驹有点挂不住脸,让我在笔录上签了个字,做了一个鬼脸,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师兄,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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