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师弟从大殿出来神经兮兮的“你们不觉得最近掌门哪里怪怪的吗?成天在那批文书,连个头都不抬,还有子衿师兄,好久没看见他了,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突然凑到耳边“你说他们不会有什么秘密吧,修炼神功之类的,又不想我们知道。”
旁边的人推他一下“你怎么神经兮兮的,没事吧你。”
小师弟不理会“要不然为什么成天见不到人,还让鹿仙人看管我们,鹿仙人什么时候管过这种事?不觉得奇怪吗?”
旁边的人点头“不过确实很久没见子衿师兄了,确实挺不对劲的。”
“是吧是吧,你们也感觉出来了吧。”
“对了,今天是南烛卸镣铐的日子,你说当初墨掌门那么重的惩罚她,真的会这么简单给她卸了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总觉得墨掌门是故意的,她又没犯什么大错,当初子涵师兄都没这么罚过他,关键她又没错什么。”
“快闭嘴吧,现在说这些干嘛?罚都罚了,提什么子涵师兄,你疯了吧今天,快闭嘴吧,小心惹祸身。”
“你们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能被墨弘文听见,谁也不想被他手撕一顿,大家识相的散开了。
看大家怪里怪气的,嘴里嘟囔“莫名其妙的,今天没空理他们,找父亲才是正事。”
父亲依旧忙碌,在文书后奋笔疾书,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写的,这样的行为实在有悖父亲的个性。
“父亲,你找我?”
半倾,一个近乎沙哑的声音入耳“钥匙给你,我脱不开身,这事交给你我放心。”一个琉璃材质的钥匙落在他面前,他无心细看直接放在衣服内,眼睛紧盯着父亲。
“父亲,你近日是不是太过劳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必了。”父亲拒绝的干脆,让他无法再继续。无奈只得如此,他可不想惹怒父亲,他可不会蠢到让父亲主动赏他一顿鞭子。
墨弘文心中疑惑,无奈搔头,见墨云浅迎面走来“姐,有件事想跟你说。”
墨云浅被他叫到一边“怎么了?”
“姐,你不觉得父亲最近怪怪的吗?师弟们都说父亲在修炼神功。”
看他紧张的样子,淡然“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不知道父亲最近在处理边陲的混乱吗?能有什么事?还修炼神功,你们想象力真好。”
“可是,连子衿师兄都不见了,他可是父亲的得意弟子,这么多年从没因为什么事当误过。”
“行了,你就不要听信谣言,父亲他一身正义,书院是他的全部心血,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书院的事!”
看到姐姐这副笃定的样子,悬着的心才可以放下,但愿真的如此吧,希望只是谣言吧。
近几日气象怪异,也时常看到江宁的烽火台燃起,这些年来三方一直平稳,难得混乱,实属不易。
话说江宁地段滨水,普通的鬼怪难以近身,况且颜江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他从来就不是个轻易求饶的个性。
除非,除非是赤水动荡。
墨云浅望着大殿,眼神复杂,平静中带有一丝慌张。
“父亲,这种时候你可千万别出事。”
墨弘文紧握着琉璃钥匙,心里墨迹“南烛,你真是好大的面子,还让我亲自给你送来,从没见过谁家罪徒还有这种待遇的,也不知道父亲是哪根弦不对。”
一想到马就要看到南烛那副嘴脸,他就恨的牙疼。
微风将她的头发吹到前面几缕,连头发丝都有股子倔强,她似乎没注意到今日阳光曝晒,倔强的脸被晒的微红,他清楚的看着她一遍遍,把剑立起,又掉落,如果不是他知道事情原委,平白看来,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永远在重复同一动作。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南烛,知道她天资聪颖,剑术了得,他一定会骂她趁早回家种田。
原来那件事对她影响这么大,像她这种已有所成的人在重来一遍,从最基本的练起,目睹着身边人一个个学有所成,她却如同一个小学生刚刚起步,该是多难熬,至少换做他,没那个勇气。
她曾经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的她灰头土脸,连最基本的御剑都做不到。以至于他这个死对头都有点同情她了。
这个该死的想法一旦充斥整个人,他都像摸了脏东西,嫌恶的鄙夷自己。
“墨弘文。”她轻声叫他,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更没有和他大打出手,他居然还有点不奇怪,甚至想冲过去,南烛,加油,我相信你!他一定是个变态,他有时都这样觉得。
“咳咳。”他轻咳几声,掩饰尴尬,“我来帮你解镣铐,从今天起你就恢复自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后半句。
“嗯,多谢。”她好像并没有多开心。
隐形的镣铐突然显现,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原来是这么粗的铁链,怪不得她走路这么慢,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琉璃钥匙锁进镣铐,叮的一声钥匙和镣铐瞬间化成一缕烟消失在人世间,好像所有的痛苦不曾存在。
可它又明明存在,在她身的每一寸,尽管她机关算尽聪明的从没漏出任何马脚,可是没办法否认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她活的很累。
她每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门一同修炼,她深知自己的能力,识相的从不凑在其中。
尤其到了晚,镣铐重的只能以同一个姿势躺着,以至于后半夜身体麻了,也动不见。
酒精麻痹人,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其实她小时候贪杯,干脆在后院偷挖了酒窖,第一次开窖的时候,竟是她半夜疼痛难忍的时候喝点酒才能缓解,这样说是不是很讽刺。
这些她不曾与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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