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气？”
当轩辕雪知道燕静之来了之后，她就已经猜想到自己这个夫君会生气，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气到如此的地步。
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燕伊尘气的摔杯子的举动，毕竟之前这个家伙一直都是冷面，就算是生气也让人感觉不到。
更何况，之前燕伊尘生气的时候，都会见血的。
那时候人们都说惹谁都好，千万不要惹到燕伊尘，只不过现在的他明显变了很多。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有伤到？”
看到轩辕雪走进来，燕伊尘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甚至于小心翼翼地从上到下打量了轩辕雪，生怕刚刚的瓷片有溅到她的身上。
如风站在外面，不由得偷偷翻了个白眼。
他家王妃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茶杯碎片伤到。
她不把茶杯碎片弄飞就不错了！
当然，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宣之于口。
“我怎么可能有事，你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气成这个模样。莫非，还是因为父王？”
看到燕伊尘笑而不语的样子，轩辕雪瞬间明白。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失望了这么多年，怎么真的动气呢？”
燕伊尘叹了口气，“我以为，他能改，毕竟因为他，母亲那里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可是，到底他还是辜负了我的母亲。”
“其实，我生气只是为了自己母亲不值。真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还能不能记得起我的母亲。”
轩辕雪咬了咬唇，“只要你过得好，我们过得好，我想，母亲她会开心的。”
原本，她还想说在天之灵的。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云初晴已经魂飞魄散了。
在这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了她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嗯，你说得对。我想，以我母亲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看清楚我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了。”
否则的话，不会到最后，都不肯入燕静之的梦。
“好了好了，不想那么多了。对了，底下人来报，燕天音出了龙虎山。”
燕伊尘双眼微眯，“算算时间，的确差不多了。”
……
燕静之回到西院后，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是燕伊尘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
冰冷，淡漠，甚至于还有着一丝丝的埋怨。
他的老大，是怨他的。
那张和她相似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孺慕之情，剩下的，除了嘲讽就是不相干了。
没错，不相干。他这个父亲，和自己的儿子，最终却成了不相干。
对于现在这种状况，他有着后悔，但是却又觉得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作为父亲，又是曾经的北阳王，心疼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错？
想要拥有更多的子嗣，又有什么错？
燕伊尘作为自己的长子，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呢？！
对，他是没有错的！是不会错的！若不是因为皇甫倩！对！就是皇甫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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