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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面色苍白,面容上有着以双眼上下对称又以中间轴对称,一条又一条间隙想同的曲线纹路,他是右眼眼白是蓝底又有着如蛛网般以瞳眸为圆心向四周射出,金黄色的眼睛里写着“上弦”二字,而右眼里的字为“叁”。
“哼!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死了个下弦紧接着又来了一个上弦。”
哪怕明知目前的实力不济对方,不死川实弥直视对方的双目里也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体内流动着的血液反而因此在躁动着,但兴奋之余又有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丝微颤抖——
几百年来别说鬼舞辻无惨了就连十二鬼月的上弦鬼杀队能掌握住的情报都寥寥无几,一旦遇上上弦,基本上不可能全身而退,毕竟遇上上弦的鬼杀队成员就连最高的柱级猎鬼人都没法幸免于难。
更何况在他们这四个当中有三个是今年才通过考核的,而最多猎鬼经验的富冈义勇也因为日轮刀断裂导致战斗力折损大半,锖兔就更不用说了,身患重伤还赔了只眼睛,保持清醒都用上了他全部的力气,目前还能战斗的也就他和炼狱杏寿郎了……
炼狱杏寿郎也明白了目前局势的严峻,要一边战斗一边保护好伤患着实困难,更何况对手还是目前力量阶级尚未明晰的上弦。
目前,最好的战略便是拖到天明,可是……
炼狱杏寿郎看了少女一眼,后者在那个鬼出现后眼里就没有了其他的景象,她像个护着幼崽的猛兽般四个少年面前张开了手臂,眼睛怒视着上方的鬼,一副赶上前老娘就和你拼命的表情。
猗窝座压根没有把那四名对他拔刀的少年们放在眼里,他只分给了对他警惕着的少女一个眼神,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喂,女人,过来我这边。”
少女用一个更狠戾的眼神瞪着他来表示对他命令的抗拒。
猗窝座笑了,“你不会还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是个人类吧?”
他又看了一眼被少女护在身后的那名肉色发的少年,撞见他身上的伤口,猗窝座了然于心了:“杀死下弦之贰的人就是你吧,代价真大啊,把自己的一只眼睛都搞没了,但毋庸置疑的,你的实力已经是站在人类顶端之上的了,就这么把你给吃掉有点可惜了,既然如此——”
“成为鬼吧!”
他的语气并不是那种向人询问的态度,而是像那种罔顾别人内心真实的想法直接自己一锤定案他人命运的那种——令人厌恶至极的支配者。
又一次听到了这样的话语,锖兔的表情不加掩饰地愤怒着,他怒视着上方的鬼,“你们这些家伙都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吗?谁会与你们为伍啊!哪怕是死我也不可能成为鬼的!”
对于他的这番话,猗窝座并不恼怒,他向来对于强者都是很宽容的,除了某个玩扇子的家伙,他还是愿意去和有实力的人周旋。
面前这少年那对鬼无穷尽的厌恶和眼中那坚定不移的信念,反而更让猗窝座跃跃欲试,让这样的人成为鬼,在永恒的岁月中寻求无止境的强手挑战成长变得更加的强大,那样不是更好吗……
“我的名字是猗窝座。”他的手指了指锖兔,“你叫什么?”
锖兔没有理会他这般心平气和的问话,直接问出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青禾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
“青禾?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吗?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那位大人的名字我可不能说呢,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那个大人可是一次性的给她灌输了大量的血液呢。”
猗窝座的话透露出的信息已经够多了,他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些情报,反而像是听了话的想要和父母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乖孩子那般对锖兔穷追不舍的追问着:“呐呐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好歹告诉我的名字嘛。”
富冈义勇对于这只不急于攻击反而一直在用着撩人的语气向自己的兄弟暗送秋波的鬼感到非常的恶心,他一脸接受不良地对着不死川实弥问道:“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感觉很讨厌。”
不死川实弥,“……我怎么知道!别来烦我!”而且论起讨人厌你好意思说别人吗?!
虽然对方对于锖兔的态度暧昧不清,但是他的目标很明显是青禾……
炼狱杏寿郎的眼睛暗了暗,青禾是被鬼舞辻无惨改造成这样的,她的身上肯定有那个家伙看中的东西,说不定是对鬼杀队有更大进展的情报……
于情于理,他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带走青禾。
既然如此……
“不死川,义勇,你们先带着锖兔和青禾离开吧。”炼狱杏寿郎做出了决定,“他由我一个人来对付!”
“蛤?”
很难得的,平常最不对付的两个人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脸懵逼的表情,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不死川,他一脸莫名其妙地说:“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啊!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自己能一人单挑上弦鬼的?!”
“说实话我并没有那个自信能战胜他,应该会死的吧。”
“……那你在这说什么屁话啊!”
“但是,你也是明白的吧,不死川……”炼狱杏寿郎与他对视,杏眼里的一片清明,没有半分的浑浊,他看似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很是残忍的话,“眼下这个情况,必须要有人成功逃离将此次的情报带回鬼杀队,要是所有人都留在这战斗的话,那无异于全军覆没。”
不死川实弥沉默了,这次他没有急于否定炼狱杏寿郎的话,在心里甚至认可了他的决策,但是他却依旧不打算照他所做。
他往前踏了一步——
“要走的话你带他们走,面对这些可恨的怪物,老子死都不要当逃兵。”
“我也不会走的。”
“逃兵”这两个字眼戳痛了富冈义勇的内心,想到了去年时因为自己的弱小差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不想再失去的义勇也跟着附和着。
炼狱杏寿郎见到如此头铁的两人,有些无奈的笑着,声音依旧洪亮,他看向锖兔,“既然如此……”
“别想了!不可能的。”
锖兔此时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了,他动了动那苍白的唇瓣,声线沙哑,“用别人的性命来换自己的生存可不是男子汉的行为,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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