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饭后过来的人,这会又出现在饭桌上,靖宝忙不迭的让下人再去添几个菜。
顾长平坐下,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靖宝的脑袋,慢悠悠地拿起筷子。
他侧颜中不见表情,垂下的眼睑遮挡住了所有神色。
靖宝何其敏锐,窘迫的低下了头。
此刻,她终于察觉到自己最真实的心情
对顾长平,远不得,近不得,忘不得,想不得,爱不得,舍不得!
高朝的目光在顾长平和靖宝脸上渡了几个来回。
刚才那股砸砚台的劲头一过,看着靖宝头上换过的旧簪子,忽才觉得自己的心眼可真小,明明知道这两人是不可能的!
可……
喜欢一个人心能大吗?
默然良久,高朝夹了一筷子菜往靖宝碗里,“昨夜受惊了,你多吃些!”
靖宝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在看到高朝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之后,她什么都明白了。
这人对顾长平……
也是远不得,近不得,忘不得,想不得,爱不得,舍不得!
……
吃罢饭,略休息片刻,便开始上课。
离春闱还有不到二十日,谁也不敢懈怠,需得抓紧一切时间。
苦读之余,也有京里的消息慢慢传过来。
王家参了昊王一本,昊王第二天上了折子,称鞑人狼子野心,对大秦虎视眈眈,他守着国之北门,身负重任,请求皇帝准许他增兵两万,粮草一万担。
他定会把鞑人打得落花流水,以震国威。
皇帝将昊王的折子留中不发。
几日后,盛望用锦衣卫特有的残酷手段,从一个女鞑人口中挖出了几个暗藏在四九城的桩子,其中有两个桩子潜伏的时间长达二十余年。
皇帝得知后,勃然大怒。
果然狼子野心。
第二日早朝,便允了昊王增兵的奏章,但粮草却不曾批下,只让昊王自己想办法解决。
昊王接令,便不在京中逗留,上书欲回封地,顺便控诉了国舅爷王国公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所作所为。
王国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让昊王当场拿出证据来。
奇怪的是,昊王似乎拿不出证据。
王国公顿时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还反讽昊王是小人。
“小人”二字一出口,昊王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众亲王见王国公嚣张到口无遮拦,纷纷看向新帝,新帝却只是命王国公回府自省。
翌日,昊王便离了京。
众亲王也纷纷上奏章要求回封地,唯有宁王与所有人唱起了反调,称想在京中多留些时日,理由是还没有给女儿找到如意郎君。
新帝朱笔一批:准!
傅家也有消息传来。
大爷身子无碍,在家歇不住,去衙门办公了。
临出门前,他在丁氏房里坐了一刻钟的时间。
母子二人聊什么不得而知,但大爷一走,丁氏就命贴身老奴往四奶奶院里送了二两人参,让她炖汤养身子。
四奶奶在床上歇了几日后,也能在院里走走。
她命丫鬟把女儿挪到了院里,哪怕姐儿要去园子里玩耍,都寸步不离的跟着。
傅四爷经此一事,似乎也开始奋进了,连卫姨娘的院里都不大去,只在书房苦读。
丁老太太瞧着,心下大慰,被儿子、孙女吓得来的心悸一下子便好。
正月二十四,卢来钱庄在四九城和扬州府同时开业。
所不同的是,京城卢来钱庄的开业悄无声息,只放了两挂鞭炮,但扬州府的却是宾客盈门。
温卢愈在扬州府结交的一帮狐朋狗友都来捧场了。
正月悄然滑过,转身便到了二月。
离春闱开考,仅剩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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