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娢婵和齐辰潇商量怎么进入涞城时,涞城城主府却上演着一场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严香蕊跪在王擎宇面前苦苦哀求,只希望王擎宇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父亲,求您放过孩子吧!他可是您王家的血脉啊!”严香蕊已经没有眼泪了,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蕊儿,不是父亲为难你,要怪就怪齐儿,他作为你的夫君都可以对你狠下心来,那就不要怪父亲不留情面。”王擎宇虽然声音不大,可浑身散发的狠厉之情让严香蕊不停颤抖。
一天之间,她知道了太多让她无法接受的消息。
她的祖母长公主被关进天牢,本就在风雨飘摇中的严家轰然倒塌。好在新帝念在严家尚存的功勋上,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消了官籍,严家所有人都贬为庶民。
王擎宇如今敢如此对她也是这个原因。严香蕊无力的笑了笑,想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会如此弄人?
如今,她的厄运也带给了她尚未出世的孩子。
“他不回来,我又有什么办法?”严香蕊闭上眼,手掌抚上肚子,沉了沉心道,“父亲知道的,他并不在乎我。既然父亲一定要处罚,那就请给媳妇一个痛快!”
“来人!”王擎宇没有丝毫犹豫,他心里正有一腔怒火需要发泄,而无依无靠的严香蕊就成了最好的出气筒,“把她带到柴房关起来!放出话去,那个逆子三日内若不主动回来,他的妻子和孩子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严香蕊像个婆布娃娃一般被下人们拖到柴房。大冷的天气,她连一床棉被都没有!瑟缩在柴火堆角落,她上牙和下牙直打架。
“对不起……对不起……”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她断断续续地说道。
严香蕊被关起来的消息很快就在涞城传遍了。
城民们一阵唏嘘,很多妇人都在感叹,有钱有势人家的儿媳妇也是不好做的。
王致齐拎着一壶酒从酒馆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在拥挤喧闹的街道上。不时就有人朝着他指指点点。
王致齐不悦,手臂打直,拎着酒壶转了一圈,将围着他的人平扫开来:“让开!你们放着本将军的路了!”
“连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敢说自己是将军!”
“就是!哪个女人跟了他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人们的议论声纷纷传入王致齐的耳朵。他只是微醉,心里跟明镜似的。
“记得回来给我收尸!”他想起那天夜里,严香蕊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心里一紧。
“还说自己是将军,我看就是个懦夫!”
“你们瞧瞧,这样的人能上战场打仗吗?”
“可怜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了。”
……
王致齐将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坛子碎成渣渣,酒香瞬间充斥鼻息,他仰天长啸:“都闭嘴!”
众人被他的气势吓得倒退了数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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