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时已经有了心上人,是户部侍郎家的长女,虽出身不高,可深得皇帝喜爱。

姑娘连那一点将就的心思都被掐灭了。

不光姑娘不愿意了,连那皇帝都是万般推脱,生生将姑娘变成了皇城的笑柄。可姑娘也没有其他的后路了。

她和老爷夫人定下了约定,如果闵如霖不愿意,她就要听从安排进宫为后。

姑娘最是信守承诺,皇上不愿,她便自己进宫去和皇帝商讨对策,到底进了宫,可那个昏君,不管姑娘不说。

但凡那位户部侍郎长女有点什么不高兴不爽利,那必然是她们姑娘的原因。

姑娘念及两人约定,以及府中的衰盛,忍气吞声,可非但没有换来半分安宁,反而让那两位变本加厉,越演越烈。

可后来不知怎么了,皇帝突然就转了性子,对姑娘嘘寒问暖日日关心,转变得太快,不光姑娘不习惯。

就连她们都是觉得皇帝另有所图,如此过了一段时日,姑娘突然就病了,起初并不严重,只是嗜睡身子虚。

再后来的事情,凌木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洛瑾瑜口中说的密道和闵如霖想法子的事情,她也不清楚。

那个时候,她被指使着出宫调查,没在洛瑾瑜跟前。

凌木扯了扯身旁的草,放在手里撕碎,有些郁闷,“你家姑娘还挺坎坷的。”

“哼。”木蓝瞥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别过脸,屈起膝盖把下巴抵在上面,神情有些恹。

凌木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发觉她还挺好看的,不似洛瑾瑜那种美,是眉宇间带着英气的秀美。

他往木蓝跟前挪了挪,戳了戳她:“那你呢,你为何这么死心塌地跟着洛瑾瑜?”

木蓝没搭理他,拗过身子,还是有些气闷,就觉得姑娘挺委屈的,一直在为家族委屈着自己,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

想去寻找自己的爱情有什么不对的,左右她欠洛家的也还清了。

洛家现在衣食无忧,背靠药王谷,还有白蕴仪那个准族长照顾着,不比她们家姑娘好上千倍百倍?

碰了一鼻子灰的凌木,腾空的手顿了顿,然后笑了笑:“你同我呕什么气,我可没说过她半句,我若是不愿意帮她,又何必跟着来?”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来,晚上听到洛瑾瑜说要去已经发了瘟疫的青州时,心里犹豫了好久。

但是看到木蓝坚定的神色后,他又突然不犹豫了,挺奇怪的。

木蓝知道和凌木没什么关系,可她就是生气,就是替姑娘委屈。姑娘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什么都顾忌着旁人的情绪。

可从没人设身处地的替姑娘着想,也没有人问问姑娘想要什么,而是一股脑地推到她面前,指明了说你只能这样做。

“好木蓝,咱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赶路呢。”凌木瞧木蓝不想搭理自己,也没勉强,好声好气地劝她回去睡觉。

木蓝背对着凌木,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木蓝,你家姑娘还睡着呢,这夜里不怎么太平,你不——”凌木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腾地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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