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郎觉得自己带的这个银质长命锁挂在脖子沉甸甸的,凉飕飕的,很不舒服,忍不住伸手去拽。
陈芬芳一看他这样吓了一跳,忙把他那不安分的爪子握在手里。
三郎人力气大,若是一把把这长命锁给扯断了,那可不吉祥,所以她得把人盯紧了。
时间差不多,陈芬芳就抱着三郎出了院子,放在桌子上。
客人把桌子围得团团满的,周三郎察觉到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也不怕生,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珠子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
大约是觉得不好意思了,一双肉呼呼的手捂着脸,眉眼弯弯,咧着嘴,露出几粒白牙来。
然后规规矩矩,乖乖巧巧地坐着,一双短腿依旧不安分地幅度摆动着,时不时偷瞄一下旁边的大人。
大家忍不住被他的动作逗笑了。
周青松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垫了一块红布,红布上摆了十来个物件,有四书、毛笔,铜钱,算盘,匕首,弓箭,木剑,拨浪鼓,印章,玉佩等物件。
“三郎,过来,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周青松鼓励道。
周三郎的视线瞬间就被托盘里的玩意给吸引过去了,仰着脸看这他爹,见他爹朝他点头,视线重新回到托盘郑
看了好一会,周三郎便伸手去拿,无奈手太短,够不着,撅着嘴不高兴望向自己爹,周青松直接别过脸去。
哼哼两声后周三郎就挪动着屁股往托盘靠过去,不帮忙就不帮忙,他自己来。
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下,周三郎毫不犹豫地拿起那只拨浪鼓朝大家笑,一脸真无邪。
大家见状正搜肠刮肚准备好好话,然后就看到他拿着拨浪鼓在手上摇了两下后,肉脸皱成一团,看起来有点嫌弃,就直接把它扔到一边。
众:……真无邪,我们信了你的邪。
接着拿起毛笔,陈芬芳见了脸上激动之色毫不掩饰,抓笔明啥,明三郎以后会读书会写文章啊,不成还有状元之才!
苏妧和周青松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因为三郎那不安分脚丫子还在动。
脚丫子不安分,人能安分嘛。
于是乎,就有这一幕:周三郎把摸了下毛笔的笔触的毛毛,脸上流露出喜爱的神色来,紧接着用毛笔蹭了蹭鼻尖,打了个喷嚏。仿佛是打开了新大陆,周三郎又拿毛笔挠了挠自己的脚趾,成功地把自己逗乐了,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苏妧无语扶额,这奇奇怪怪的动作都是哪里学来的……她这个当娘的都不忍直视了。
不过毛笔只是玩了一会又扔到一边了,接二连三的,大家神情都麻木了,看到他拿什么都不慌,谁知道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扔一边了呢。
淡定淡定。
就这样,周三郎独自狂欢,基本上把托盘的东西都玩了一遍就扔到一边,最后托盘就剩下一个算盘和一个印章。
周三郎似乎在思考着下一个是要算盘还是要印章,纠结得两边的眉毛都拧成一条了,苦大仇深地盯着那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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