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副娇羞模样的离梦君,安炳锋冷笑起来,“一会不喜欢一会又喜欢,如此韩烁其词,还不说,你留在本官身边到底是何目的?”
安炳峰冷漠的声音让离梦君心头一颤,急忙就想找理由糊弄过去。
可是,却又突然想到。
这,或许已经是她有机会向大人坦白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一直留在丞相府,暗中注意着大人的一举一动,自然知道,这些年来,从未有女人真正的能走进过大人的心里。
纵然是严氏,也不过只是一个为大人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
只是这样一个作为工具的存在,却也是她羡慕不来又渴望不到的。
如今,她都已经是个30多岁的女人了,早就已经过了婚嫁与生儿育女的年龄。
就这么一辈子留在丞相府,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却仍接近于他的机会都拥有不到,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不,她才不甘心。
如果真的能够默默的守护,那她这些年有何需做这么多的手脚,岂不是枉费功夫!
想着,离梦君忽然抬头,眼中也闪烁着一抹坚定,“大人,梦君心悦于你,从当年哥哥去世之后,梦君第一次见到大人,就已经心悦大人了,梦君此生别无他求,更不敢渴望民愤之时,只希望能够常伴大人左右,为奴为婢,端茶倒水,任凭大人差遣,还望大人能够给梦君一个机会。”
在安炳峰的目光直射下,离梦君越说,便越发的心虚。
最终,眼神闪躲的,她已经不敢把目光放在安炳峰的身上,心中也是越发的忐忑。
因为她摸不清楚大人的心思,心中却非常明白,大人心中从未有过她的身影。
而安炳峰心中,同样也是一沉。
穆无忧并不是瞎说,离梦君各种借口留在丞相府多年,果然对他有不轨的心思。
同时,也让他越发的厌恶。
从他成为东岳的丞相之后,对他示好的人不在少数,用每次诱惑他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对于这种事情,他是多么的厌恶。
又想到曾经……
安炳峰眉峰紧皱,身上的气息也是越发的暴虐。
但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他还是忍住心中那么想要让人把离梦君拉下去的想法,问:“这么说,暗杀严氏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轰的一下,离梦君脑袋一懵,紧接着,双腿也是一软,几乎没有思考,额头就已经点在了地上,“大人,梦君承认,梦君喜欢大人,可是,却还不至于做出伤害她人性命的事情,此事还望大人能够明察秋毫,万万不要冤枉梦君啊!”
任凭离梦君说的可怜,但是,安炳峰依旧从中听出了端倪,“你好像对于严氏被暗杀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
十里村距离县里有一段距离,严氏不过是个普通农妇,被暗杀的事情也不应该传到县里,那么,如若不是事先知晓,她如何能对严氏被暗杀丝毫没有意外?
离梦君却依旧非常淡定,“梦君对于严氏并不熟悉,她的死活,也与我无关,梦君所担忧的,只是怕大人会误会梦君。”
这样说的话,到也能够解释的过去。
只是,安炳锋却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朝着暗处下令。
顷刻之间,便有人出现,把离梦君压了起来。
“大人?”离梦君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炳锋,“梦君绝对没有对任何人下过杀手!”
“重要吗?”安炳峰满头,把手背在身后,而嘴中说出的话语,却是如此冷漠无情。
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重要吗,指的究竟是严氏,还是离梦君!
有些人,生来就是无情,只是身边的人却看不透而已。
离梦君听出了他的不在意,却还是心痛,“那大人,还要对梦君下手吗?”
安炳峰不再回话,但是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冷漠,却代表了一切。
“呵!”离梦君忍着眼泪苦笑了一声,原来,她用了整个人生最美的年华去守候的,也不过是他的无情而已。
严氏起码还曾与他名正言顺同床共枕,并且孕育一双儿女,可是她呢?
多年的付出,却连接近他,在他身边为他添一杯茶的资格,都没有!
而如今,她却还如此冷漠地对自己下手。
离梦君啊离梦君,你付出了这么多,暗中做了这么多,又是何其悲哀啊!
想着,离梦君眼中的情绪由苦涩逐渐转变成坚定,“那不知,梦君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大人如此对我?”
安炳峰:“本官贵为丞相,想要处置一个人,什么时候还需要理由了?”
这就是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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