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祥回来的很快,他差人让骆歆收拾好,并在侧门预备了马车,到大理寺时会有人带她进去,骆歆千恩万谢便出了相府。
她披了玄色的斗篷,将帽兜戴好,自己巧的脸便深深的隐藏于暗黑之郑
抬眸间,一轮明晃晃的圆月挂在了半空之中,幽蓝的幕辰星稀少,入了夜几乎哈气成霜,马车里面与外面并无太大差别,冰冷刺骨,不消片刻,她的手脚已冰冷麻木,不过她的心却是暖暖的,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他了,真好!
夜深人静的街道上,除去深巷里偶尔的几声犬吠回荡,唯有车轱辘碾压过青石板发出的吱呀之声。
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便渐渐停了下来,她掀了帘子四处看了看,“到了?”她问到。见车夫点头,她便抱了一件厚厚的斗篷下了马车。
片刻,有一陌生的中年男人由墙内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低声询问了几句,便走在了前面引路,骆歆默默的跟在了后面,四周是青灰色高大的墙壁,每隔几步远便有火把插于墙缝隙内,但目光所及仍是阴沉昏暗。
穿过了两道兵将看守的牢门,终于走到了最后的一道门前,那男子左右看了看,确认换班无人,便轻声道:“径直朝里走,第三间便是,要快些!”着把手里的牢门钥匙递给了她,“多谢!”她完便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这些牢房要比外面的更简陋,空气里散发着经久不散的阴冷潮气,又骚又臭的气味弥漫了整个牢房,里面更是昏暗难辨,墙角有无数的老鼠爬来爬去,她沿着牢房一间间的寻了过去,越靠近第三间牢房,她的心越发的慌乱起来。
终于还是来到了三间牢房,透过牢房结实的牢柱,她拼命的辨认了半,终于在一堆杂乱的干草丛里看到一人身形似他,那人正倚靠在干草堆旁,神情难辨。
她无赌觉得好害怕,拿出钥匙,哆嗦了半终于将钥匙插进了锁眼里,听到开锁的声音,欧阳金锐才睁开了眼睛,借着墙角昏暗的火光,他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似乎是骆歆。
“大人是你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不是骆歆还有谁?
他便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又急又气,一步走上前,骆歆愣了一下,见欧阳金锐清瘦的几乎脱了形,一下子扑进了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是你,真的是你!”
“傻丫头,你是如何进来这里的?这里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欧阳金锐抱着她,心痛的道。
“是,是相爷出手相助,我,我才进来的!”骆歆止不住的抽噎,昏暗之中,她伸手摸到了他的脸颊,心如刀绞“大人,你瘦了好多,他们,对你用刑了?”
欧阳金锐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柔声安慰她道:“放心吧,只要皇上不发话,没有人敢对锦衣卫用刑的!”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微弱的火光中,眉宇之间罩了一层深深的忧虑!
她知道时间紧迫,不想哭,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日日牵挂,夜夜思念,她的心从未像此时这般痛过,太多太多的东西压在了心间之上,卸不掉,她亦无所遁逃!
“歆儿,不要再哭了,哭的我心痛!”欧阳金锐擦干她脸颊的泪痕,低头吻向她的唇间,她踮起脚尖,勾住了他的脖颈,放肆狂野的回应着他。
半晌之后,骆歆才渐渐平复了心绪,埋在他的颈间,她喃喃的叫了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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