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王爷可知道太子谋害圣僧?”程无双直言。

“在下不知。”

“也是,这般龌龊事他怎敢四处宣扬。”

“郑夫人慎言。”徐良知程无双是死了心爱之人,难免心绪不平,可被别人听了去就麻烦了。

“慎言?他都死了我还要什么谨言慎行?早知如此,还不如风风火火潇洒一些。”程无双提起一壶酒,就壶嘴对着红艳小嘴往嘴里灌酒。

“节哀。”徐良叹了口气,没有阻止她这般粗鲁灌酒,其实他很佩服程无双,为了圣僧清誉如此隐忍。

若是换做他,定然不会这般无怨无悔隐忍,将那人孩子留下。

“你与宇王爷定有联系特殊通道,你问他可要这太子之位?若想要,我便助他,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李承澈。”程无双将空空如也酒壶扔到地上,愤怒,恨意燃烧着她几近崩溃神经。

她定要李承澈感受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郑夫人大话了。”徐良不信。

“你不信?明日你就会知道。”程无双不在意男人不屑话,邪邪笑着,眼底是疯狂,“信佛有绝顶好处。”

自卫国建国至今数百年历史,百姓信佛已经刻到了骨子里,愚昧无知的人,最是好左右。

“我会与王爷商谈,信件来回时间有点长。”徐良胆颤心惊望着女人眼底疯狂恨意。

“那是你的事。”程无双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出了厢房。

徐良目送女人离开,同情的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程无双走出茶楼,就看到萧慕萧思兄妹站在屋檐下等着她,屋檐外是看不清路的雨幕。

“为何每到伤心处,就会下雨?难道老天爷也知道我现在生不如死吗?”程无双抬脚走进了雨幕,她需要些冰冷东西来冷却被仇恨,懊悔,悲伤绝望翻腾的发热脑子。

她需要冷静头脑去复仇,去寻找清尘。

“小姐,你这样会生病的!”萧思拿着伞紧跟上程无双,为她撑起伞,遮去雨水。

“不用跟着我,我想自己走走。”走进雨中瞬间湿透的程无双脸色苍白的推开萧思撑着伞的手。

“小姐,你得为孩子想想,你病了她怎么办?”萧思不甘心又靠近为她撑起伞遮去雨水,完全不顾自己已淋湿。

孩子?不过是她拴住清尘一个棋子,他都死了,这个孩子还有何用?

程无双抚摸着已经鼓起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生命跳动,想到那日温泉里清尘轻柔抚摸着她的肚子,那些温柔蜜语,今日就有如绞痛她心的刀刃,刀刀见血。

忍了一天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顺着雨水滑落。

“他都死了,留着你还有何用?”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想?这是你与主人唯一孩子,是主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啊!”萧思被程无双突如其来一句话吓得两伞扔到一旁,跪倒地上不停磕头,“小姐断断不可生如此念头啊!”

“我想自己走走。”程无双无视她恳求,转身往前走。

走出茶楼徐良见程无双孤身走在雨幕里,摇头叹气。

翌日,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圣僧因发现有人贪墨赈灾钱粮,劝阻不得,歹人为了防止圣僧将证据上达天听,便将圣僧骗到堤坝前抓了一个百姓扔到水里,诱骗圣僧救人,然后再在岸上发射暗器。

所以圣僧是被人谋杀。

“这要是被佛祖知道皇子残害圣僧,那还不得降罪与卫国?”

“就是啊!圣僧清尘自继位圣僧,就四处奔波弘扬佛法,帮助百姓脱离苦海,日日为国为民祈福,他们怎忍心残害?”

“都是本猪油闷了心,为了钱都豁出去了。”

“这可不是重点,听说是太子记恨圣僧。”

“他记恨圣僧什么?”

“听说皇上早在今年初春就有意传位,偏偏圣僧弘扬佛法在外,回不来,这才推迟了。到现在不了了之。”

“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这次赈灾好像是太子手下人贪污……被圣僧发现了。”

“他都是太子了,还挣百姓救命钱?”

“要是这样人登基为帝,咱们百姓还有活路?”

“就是,如此不仁不义……”

这样言论犹如星星燎原之火,瞬间在这四四方方城池中炸开,犹如瘟疫向四处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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