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希现在突然有了种“秋天悄悄来临,你的朋友偷偷穿上了秋裤而没有告诉你”的感觉。
南钧黎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给夏茗希穿上,确定系好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茗希你恐高吗?”
“?”夏茗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南钧黎将夏茗希打横抱在怀里,随后避着摄像头腾空而起,踏着房屋的边缘不停行进着:“啊!”
“南——钧——黎——!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夏茗希紧闭着双眼,耳边的风声呼呼而过,失重感与时不时突然着陆的颠簸感让夏茗希只能死死的抱着南钧黎。
夏茗希的反应引得南钧黎一阵阵低笑,夏茗希也明白了南钧黎这是在捉弄自己,抬头一口啃在了南钧黎的锁骨处。
“嘶——!”南钧黎故作疼痛的吸了口气。
“疼吗,我没使劲啊。”夏茗希根本没用上什么力气,也就是象征性的咬了口,莫非是因为锁骨太过于脆弱?
“茗希你居然还真信了?放心吧,这个还没有逗猫时被猫不小心含住了手指时的疼。”南钧黎低头亲在了夏茗希的额头上,将夏茗希抱的更紧。
“好家伙,又是你那只沙漠猫?”次数多了,夏茗希居然还有点开始吃那只猫的醋了。
南钧黎哪能看不出夏茗希异样的情绪,憋笑憋的半个上身都在轻颤。
南钧黎突然还有点好奇,如果夏茗希知道了她便是自己口中的那种“沙漠猫”会作何反应。
“快了……”很快就可以将一切都告诉她了。
“什么快了?”夏茗希被风吹的直眯眼,听到南钧黎的声音后微微抬头问道。
“快到了,就在那里。”南钧黎速度减慢,夏茗希这才探出头来看向面前的场景。
是处破败的庭院,屏风破旧不堪,庭院的中间是一处已经干涸的池塘,一颗已经凋萎的岑天大树正立在其中,枝叶掉落只剩树干,周边杂草丛生,青灰色的石砖小路从门口延续至房屋的台阶下。
即使是如今这般破旧的模样,也不难看出曾经的大气典雅,每一件景物的背后都透露着独有的清幽雅静。
南钧黎小心翼翼的将夏茗希放下,夏茗希刚落至地面便向着池边走去。
南钧黎未跟上她,只是用目光跟随着夏茗希。
南钧黎本以为她是想去查看那个池塘,但夏茗希还没有彻底走到池边便拐了过去,来到了池后靠近房屋的那一侧的角落处。
那里是处石桌,周围放了两个石凳,左侧是两个紧挨着的躺椅。
过道处的的杂草将它们紧紧缠绕遮蔽,再加上被池中的树干挡住,所以从其他地方看去,那里不过是片杂草丛,正常来说是不会有人看得到那里的。
但夏茗希却如同只能看到那里一般,扫过池塘后径直走向那里。
南钧黎没想到夏茗希会在第一时间去到那里,一时间愣在站在原地,面容难忍的微垂着头,颤抖的两肩如何都无法放松下来。
夏茗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她摸向石桌,指尖粘上的是厚厚的灰尘。
夏茗希拇指按上食指和中指,轻捻了捻指上的灰,随后将上面的杂草一把把扯了下来。
“茗希……”这些花都是南钧黎为了她亲自种的,自然也是知道那些花中有不少花茎上带着尖刺。
夏茗希刺痛的下意识胳膊缩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清理着那些杂草枝条。
清理它们不过是南钧黎一挥袖的事,南钧黎看着夏茗希受伤的手,缓缓的抬起手臂。
“南钧黎!”夏茗希背对着他,却仿佛看到了南钧黎的动作一般出声制止了他。
夏茗希不停清理着,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出流,胸口闷到无法呼吸。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什么!”石桌渐渐露出了它的真模样,手刻的扭曲线条交错最终绘成了一个棋盘。
在靠近两个石凳的石桌下角落分刻着一段话。
不是汉字,但形似汉字,通过形状可以大致辨别出它们的含义。
——“左手执剑,右手予你。”
——“麟悍国第一骗子。”
“这两行字又是什么……”夏茗希后退两步,仿佛这样就能逃离开那个令她不适的环境。
夏茗希大口大口的吐着气,太阳穴处刺痛的很,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即将破茧而出,随即天晕地转。
“茗希!”南钧黎立即上前扶住了她。
在夏茗希昏迷之前,数道不同的声音在耳边交织的响起,伴随着血肉重塑般的剧烈疼痛席卷而来。
“倥偬国圣女夏茗希赤足长发系有银铃,不惧世间百毒。”
“在下名南字钧黎,乃是麟悍国的一名医师。”
“茗希,我想要你。”
“南钧黎,我想为你诞子。”
“我爱你,哪怕魂飞魄散躯体泯灭。”
这些记忆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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