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张恒的斥责劈天盖地地落下来,“都是因为你的过分溺爱,让那逆子竟然敢做出闯天的祸事来!如今,如今竟要敏敏去添这个窟窿,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常氏攥紧手心,陷进血肉里的碎片再次被力道强行推入,鲜血淋漓,疼的噬心。

“是,都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遇到你,一开始我就不该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为了你,我从二八少女等到了京师中众人皆知的老姑娘,为了你,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晏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张恒一听这番话,心里更加的烦躁,长袖一挥,冷嗤道,“这些都是你自己要做的,我何时要求过你做这些?”

常氏心冷如霜,“是,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那么国公现在打算怎么办?是休了妾身吗?还是将妾身连同晏林一起给交出去,以正门风?”

“你莫要激我,激急了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能做什么?”常氏冷笑,“张恒,你什么都做不了!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那个好女儿嫁进曹家,或许还能护住你英国公这个头衔!”

“住口!”

张恒恼怒,“你给我滚!滚!”

常氏爬起来,红着眼眶,咬着牙硬是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倔强地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曹明生一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扰的人心烦。

院子里的下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看起来畏畏缩缩的。

曹明生眉头一皱,迈步走进房间,一脚还没踏进门槛就被摔过来的花瓶惊的缩回脚,那花瓶在他面前摔个稀碎,要是他的脚再晚一步估计就会被扎成个刺猬。

“林漱漱,你在闹什么!”

房间里的人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连哭都忘了,回过身楞楞地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下一刻就又哭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摔过去的是她自己。

“爷,你怎么才回来,妾身,你不在的时候,她们都欺负妾身!”

曹明生身体一侧,躲过靠过来的林漱漱,背手走进房间坐下,弹了弹衣袍。

林漱漱显然没有料到曹明生会躲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那堆花瓶的碎片上,转过身用更加哀怨的眼神望着曹明生。

“爷去了一趟山上,回来就不疼妾身了。难不成山上有什么狐狸精怪,将爷的心也勾了去了?全然都不顾我们母子两个了……”

林漱漱捂着小腹,捏着帕子不停地擦眼泪。

曹明生看的头疼,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头。

突然有些恨自己以前多情的样子,现在好了成了大麻烦砸手里了。

“别哭了。”曹明生没好气,“山上是个和尚庙,哪里来的什么狐狸精怪,让你少听点话本你就是不听!”

林漱漱委屈抽泣,走过去蹲在曹明生的腿边,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袖子,“爷上山没有带着妾身,妾身和孩子想爷想的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便只能看一看话本打发打发时间。如今好了,爷回来了,妾身和孩子也都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曹明生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听林漱漱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的,心渐渐地软了,算起来这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我上山这几日你都没睡好觉?”

曹明生将林漱漱拉起来,林漱漱趁机歪进他的怀里,曹明生本想推开但是见着林漱漱隆起的小腹还是没有动手,将她圈抱在怀中,免得摔下去。

林漱漱心中高兴,搂着曹明生的脖子就蹭蹭,“是啊,爷不在妾身身边,妾身怎么能睡得安稳?爷回来了,可一定要好好的陪一陪妾身啊。”

曹明生抓住那只不安分往他领子里伸的手,眉心紧拧,垂眸看着林漱漱,“我们现在暂住在张家,如今张家办丧事,我身为孙女婿,得守孝,不能做越矩之事。所以,我们得分房睡。”

林漱漱好不容易才将曹明生盼回来,一听说他要分房睡,心里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地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搂着曹明生的脖子就不松手。

“爷怎么能这么狠心,之前爷不在府中,妾身没有法子只能熬着漫漫长夜,可是如今爷回来了,还要妾身独自一个人熬着,这不是要妾身的命那?”

曹明生觉得烦,撇过头去,“我若是在此期间和你同房睡,传出去是要背负骂名的,难不成你想让人戳着我的脊梁骨不成!”

“爷”林漱漱急了,挣扎着跨坐在曹明生的腿上,捧着曹明生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俯身就亲了下去,“爷,妾身想你,妾身好想你,爷也疼疼妾身好不好……”

林漱漱拉着曹明生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按,曹明生怕伤着孩子没敢用力,撇过头躲过林漱漱的吻,却见门口站着的人,神色一慌,将林漱漱推了下去,毫无准备的林漱漱摔个结实。

“敏敏!”

曹明生见着门口的人离去,心慌抬脚去追,却被林漱漱拽住衣角,低头一看林漱漱的脸色都白了,下身衣服上已经见了红,曹明生一惊,打横将林漱漱抱起,“来人,去叫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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