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只是我的推论。凡事还是看县令大人您的裁断。”
火凰说完，朝县令行了个礼。抬起头时，一脸都快笑眯了眼的笑容。眼神的意思仿佛是说，还不赶紧判人家小妾无罪，等着继续被人当笑话么。
或许是她的眼神过于嘲讽了，一旁的那位老先生开口给县令解围。
“此推测到底无必要证据，是真是假还需要日后详细查明。但此刻这小妾的蛇妖害人之说，明显是无稽之谈了。”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案子还不能结，小妾的杀人嫌疑也还在。但肯定不是蛇妖这种说法了。
这句话让县令一阵沉默，他今天升堂文案，本来以诛妖的名号，本来不用管案中的曲直对错，只要靠着众口之词判人死罪就能结案。这样既给自己挣了政绩，又安抚了民心，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立个美名。
结果这第一个案子还未摆脱，第二桩案子又是一个追查难度极大的悬案。这下诛妖之说，在民众中气势已失，他这下也不能再过偏袒，只能老实的总结到。
“此案确定，刘老板确系被毒蛇咬死，小妾张娘并非蛇妖，但此案真凶尚未明了。齐氏且将其带回家宅看管，等日后查明真凶再行结案。退堂。”
说完才按照规矩拍了下堂木，让这一群人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晌午，按照规矩要暂时休堂半刻。围观的百姓也陆陆续续的散去，大致是连被两场都没结案的案子给搅了兴致，凑热闹的人都少了许多。
倒是那位老先生对火凰颇有兴趣，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到火凰身边。
“公子智勇过人，此番若不是你仗义，恐怕就要促成一桩冤案了。”
火凰此时心里暗自腹诽这老头的来历，嘴上到是和善的打招呼。
“在下李涵，拜见先生。在下也只是受人之托，只是觉得这应城的蛇妖案颇多，惹人生疑罢了。”
“老夫姓木，字子弘。不嫌弃可以叫我木老。”
老者笑呵呵的同火凰拉起关系。
“我见李公子才思敏捷，能凭几人证词就能推断出案情。又能言善辩，实在是让人佩服。”
木老一边给火凰带高帽，一边绕着火凰转了半圈，样子就像个，嗯，按照火凰那边比喻的话，像个正在审核员工的老板。
“不过李公子如此年轻有才，为什么不去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名，反倒入了讼师这一行。”
火凰被他看的一阵发毛，赶忙摆摆手说道。
“木老先生，我平日闲散惯了，不喜欢受拘束的日子。这次来做讼师，也只是兼职。而且…”
火凰顿了一下，总结道。
“当官的都是人精，我对那种斗心眼的职业没什么兴趣。”
“哈哈，李公子倒是看得透彻。
听她这么一说，木老倒是恍然大悟一般，轻笑一会。才又开口问道。
“李公子对应城这如今的情形有什么看法。”
“我也是初来此地不久。从茶客们的闲谈中觉得，这地方妖怪神仙挺多的。”
“哦，何解？”
木老头顿时来了兴趣。拉着火凰在衙门外找了个茶摊闲扯起来，火凰实在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将之前在客栈的见闻都说了一遍。末了还摊了摊手。
“说书人讲的今天这个这个妖怪，明天那个大仙。感觉这的人都快入魔了。”
木老抚了一把胡子倒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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