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传送也不知道把他们两个送到了什么地方,周围一片黄沙,什么都没有。

浮生界有沙漠的地方应该只有炎国外围的极风沙漠,那里位于整个浮生界的最东边,是距离叶家最远的地方之一。

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现实中,还是仍然在不知年代的幻境中,用于通讯的法器一个都不能用,现在只能自己想办法出去。

逃是逃出来了,但景汐也不好受,就千阙那实力,随便一招就能要她的命,更何况还是在他生气的时候,下手更是狠毒。

她背上一大片被灼伤的痕迹,上了药也不见好转,上面附着的煞气在阻止伤口恢复,但如果不用药,伤口会持续变严重。

那些煞气一直散发着阴寒气息,现在还是白日,燥热的空气让景汐觉得好受不少。

趴在叶度背上的景汐从空间内取了颗丹药放入口中,感受着丹药融化带来的温暖,眯眼准备休息会儿。

到了晚上,这里的气温会大幅降低,到时候肯定很难熬。

“下面埋了具人的白骨,旁边有他留下的手札,上面也许有些线索。”

“嗯”

景汐累得睁不开眼,轻轻哼了一声就继续躺着了。

这几天背上的伤口彻底把她磨得没了脾气,痛苦差不多习惯了,但体力的消耗可习惯不了。

叶度给景汐盖上厚厚的火狐裘,这才借着夜明珠的光芒翻看起手札。

手札的主人来历如何上面并没有交代,里面只记载了他进入沙漠的过程。

他们的冒险者队伍原本有六个人,但没过多久他就被一场风沙卷走和队友们分开。

进入沙漠前,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每个人的空间内都带了全套的用品,再加上人均碎虚境以上的实力,生存不是问题。

这个人一开始也是满怀信心,觉得即使和大家分开了,自己也能走回去,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彻底崩溃。

连续走了几天后,他身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少,但灵力又没有彻底消失,只是维持在一个极低的水平,他死不了,但也要无时无刻承受着灵力不足带来的虚弱感。

这片沙漠里没有可以作为标志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不过他一直向着太阳走,再怎么说也应该走的是直线。

可三个月之后他开始觉得不对劲,怎么这里沙丘的起伏这么眼熟。

不过这里的沙丘本来就很相似,也有可能只是他看错了,保险起见,他做了一个高大的记号留在那里。

继续走了五六天,这个标记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浮生界的太阳东升西落,他一直跟着影子的变化走,就算是有些误差,也不该回到原地。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在两天后得到了答案。

这两天他想找出问题所在,一直没有离开那里。

连续两天观察标记的影子之后他发现,这两天早上影子的方向不一样。

他不信邪又试了几天,结果每天影子的角度都不一样。

到了这里,他仍然心存希望,虽然不知道是整个浮生界变了天还是他到了个奇妙的地方,但既然他走了一圈还能回来,那这种变化应该是有规律的,只要找到规律,他一定可以出去。

接下来他连续记载了半年的影子变化,但其中根本毫无规律可言。

之前让他三个月走回来的变化似乎只是在欺骗他,每天都从不同位置升起的太阳就像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居然妄图窥探天机。

最让他崩溃的,是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到的居然是好友们全都收获满满平安回家。

他新婚的美貌妻子也成了一个朋友的妻子,那两个人一起养育了几个孩子,他们早就忘记了还有他这个人,只有他的老母亲孤苦无依做了乞丐。

到了这里,手札上的字迹逐渐失去控制,似乎每写下一个字就需要花费天大的力气。

再往后就是一些恶毒的诅咒,无非就是希望别人比自己更痛苦一些,这样的诅咒没什么实际作用,叶度并未放在心上。

很显然,发现自己出不去的时候,这个人的情绪就已经崩溃,后来看到的海市蜃楼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他的幻想不太好说。

这里可能存在针对人心理的攻击,这东西防不胜防,实在麻烦。

“所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得反着来?”

那具白骨的主人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曾经记录下来的担忧害怕,结果全都变成了现实。

叶度的猜测是背后的那个东西也许没办法读心,只能通过表面的言行进行攻击。

景汐脑子昏昏沉沉的,想了好久才想到该怎么说,“离开这里我们就得被追杀,千万别这么早让我们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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