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还是我好？

姜楠发觉，只要秦桡见到秦桪，整个人就会变得很怪，或者说，又回到那副她一开始认识他时的样子。她原本以为，矛盾只存在于他和秦父秦母间，而他和秦桪哥，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加之秦桪哥温顺的性格，很难想象二人之间竟会不和。

过去她未将这点放在心上，现想想，每有秦桪在，他总是不对劲。若说他是因她，也不总至于，除了一些简短的问候，她与秦桪哥几乎不多谈什么，有他在场时，更是寥寥几语便回到他身边，她有在照顾他的情绪。可他看秦桪哥的目光里，似乎不只是一种情绪，即使她在他身边，他看秦桪的目光也是不友好，甚至，透着厌恶的。

“阿桡，你是不是不喜欢秦桪哥？”，她忍不住开口。

秦桡扫了她一眼，“阿楠，你说呢。”，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只是...因为我吗？”，她掐住了指尖，屏息道。

他眼睛动了动，钉住一处，许久道：“或许吧。”

秦桡停顿的时间并不是在纠结承认吃秦桪醋这件事上，而是在回忆过去他在秦家时与秦桪的往往。她是想问他为何会讨厌秦桪吧。为何？她当然不知为何，她心里的秦桪温和礼貌，待她温柔亲善，她自然是不会对他生出半分厌恶的吧。

但他认识的秦桪，才是真正的秦桪。

“阿楠一直觉得他比我好是不是？”，他突然问，盯着她。

他怎么又这样想？姜楠摇摇头，“没有。我从未将你们比较过。”

“没有么？”，他轻笑，“那现在要阿楠比呢？觉得他好还是我好？嗯？”

他分明是故意的。他给她的答案，便只有一个好么。

“你们不一样，也不需要比较。”，见他开始皱起眉，她补充道：“自幼秦桪哥便很照顾我，我一直将他视作哥哥般，现在也一样。而你...不同，你是我的丈夫。”，哥哥和丈夫的区别，他应当是懂的吧？

秦桡压近她，“阿楠是说我过去待你不好？”

好...好么？只他一提过去，她想到的便是...随他跳墙，被他看光...去找他，被夺了初吻...还有那次出游，他莫名其妙趁她不在把她做的饼干全部丢掉...

一想起，就又气又无奈又委屈。他还总爱对她提。

“你说呢。”，她鼓嘴瞪他。

秦桡这才愉悦，捞过她放在腿上，感喟道：“这样想想，阿楠的重要时刻，都是与我一起啊。”

他这样刻意拖长那几个词，她便不禁想起当真是他和她经历的一次“重要时刻”。